作者那样开口:“我们没别的路了。”
他说:“我知道。”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钱从哪来,只是说:“如果有风险,别做。”
“没得选了。”
我说,“你以前挡过的那些事,现在该我挡一回。”
我开始频繁地外出、谈合作、参加试音会,连夜赶词谱曲。
有时半夜才回家,他还坐在电脑前,昏黄的灯光照着他脸色苍白。
有一次我看到他在打电话,他压低声音,说:“……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林渺那边不会受牵连。”
我站在门口没吭声。
他回头看到我,挂断电话,语气平静:“老朋友,说点旧事。”
我没戳破。
可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知道他被盯上了。
直到那场车祸。
那天我临时加了一场录音,工作室通知我晚点过去。
我拐进巷子时,看到一辆黑车冲出来,沈砚洲拦在我前面。
他没躲,硬生生挡住了冲势。
车子飞驰而过,他摔在地上,额角破了,手臂擦出一道深口。
我冲过去扶他,他却反过来先护住我:“有没有吓到?”
我哭不出来,只觉得血气翻腾。
医院里,他缝了五针,医生说好在没伤到骨头。
我坐在他病床边,看他沉沉睡着。
他手机亮了一下,屏保是一张我在舞台上唱歌的模糊照片。
通知栏里有个录音备忘:[明天联系老林,看能不能拿下南站广告位——别让她知道。]我终于知道,他做的事远比我以为的多。
他从来没说一句“我撑不住了”,也从来没让我参与那些灰色的、危险的事。
我低头吻了下他的手背,眼泪滴在床单上。
不是为了他有多伟大,而是因为从这一刻起,我再也没办法站在他身后。
我要走到他身边。
不是作为他保护的对象。
而是作为,他的伙伴。
7 携手战旧敌我是在一间老茶馆里,见到沈砚洲的旧敌的。
对方穿着深灰色的风衣,坐姿挺拔,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谈投资回报率,而不是一个曾让沈砚洲从沈家被逐的人。
“林小姐主动找来,我倒是意外。”
他轻抿一口茶,“你想谈什么?”
“我知道你在盯沈砚洲。”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盯他。”
他笑,仿佛胜券在握,“他不该活着回到棋盘上。”
我点点头,从文件袋里抽出几页纸:“这是我目前能掌握的曝光点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