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泪，全然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林薇正把香槟杯捏出裂痕。
可现在，输的彻彻底底人是她。
那还需要第十次机会，就算再来一百次，陆远的选择都不会变。
茶几上的离婚协议被窗缝漏进来的风吹得轻轻颤动，陆远的签名龙飞凤舞地躺在纸上，就像他这些年对她越来越敷衍的态度。
程暖突然想起领结婚证那天，陆远一笔一划签下自己名字时的样子，认真得像是要把一生的承诺都写进去。
而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签的是什么，就像他不知道她曾经怀过他们的孩子，不知道她这些年的等待与失望，不知道她此刻正坐在他们一起挑选的沙发上，独自咽下所有的苦涩。
月光透过云层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
5.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程暖蜷缩在床的一侧，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突然，一具带着凉意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陆远的手臂像往常一样环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
“暖暖，今天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睡？”
他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亲昵，仿佛这些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程暖的身体僵了僵，轻轻推开他的手。
“我今天刚从医院回来，不太舒服。”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房间里虚假的温馨。
陆远的手臂突然僵在半空。
借着窗外的月光，程暖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薇薇突然心脏病发作，我一时着急就...嗯，我知道。”
程暖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背对着他，目光落在窗外那轮模糊的月亮上。
陆远的手又试探性地搭上她的肩膀，“医生怎么说？
严重吗？”
程暖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
她想起今天下午林薇发来的照片，想起陆远是怎样温柔地给那个女人喂水，而现在，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抱着她，问她怎么了。
多么讽刺啊，她在高速公路上差点流产的时候，他正忙着照顾另一个女人；她在医院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就是肠胃炎，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