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回击。
偶尔，会在走廊上，或者去图书馆的路上，不可避免地遇到陆远。
他还是那副众星捧月的样子，身边总围着一群人。
只是，有几次，我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再是之前那种轻飘飘的、带着审视和不屑的眼神。
那目光里似乎多了些什么，探究？
疑惑？
或者别的，我分辨不清，也不想去分辨。
有一次，在图书馆还书，他正好站在我对面的书架旁。
我们之间隔着一排高高的书架，只看得到彼此的头顶和肩膀。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
我没抬头，径直走到柜台，办完手续，转身就走。
从始至终，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身后，那道目光如影随形，直到我走出图书馆大门，才彻底消失。
我不在乎他怎么想，不在乎他是否因为某些原因改变了看法。
那句“算了”，已经耗尽了我对这件事最后的情绪。
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就像我对他的信任，或者说，我对这个人仅存的那一点点，基于同学身份的、最基本的尊重。
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动员大会，全年级都集中在礼堂。
我坐在靠后的角落，低头看着手里的错题本。
校长在台上讲话，声音通过麦克风扩散开来，显得有些失真。
我无意间抬了下头，视线扫过前排的学生会干部席位。
陆远就坐在那里，穿着笔挺的校服，脊背挺直。
他没有看台上，也没有和旁边的人说话。
他的目光，越过黑压压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很复杂，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我低下头，继续看我的错题。
他关不关注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的世界里，没有给他留位置。
4 毕业无言高考前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是被无限拉长的慢镜头。
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汗水的味道，窗外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
那次动员大会后，陆远似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或者说，我刻意屏蔽了他的存在。
我的世界只剩下试卷、错题和不断翻页的沙沙声。
直到放榜那天。
红色的电子屏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滚动着。
我挤在人群外围，踮着脚尖，目光一行行扫过。
然后，我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