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一支箭贴着那个下人的耳朵擦过去,扎进了柱子里。
陆风提着一把弓,冷着脸走了进来。
“哪里来的地痞,敢到我的军营里来撒野?”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那下人捂着耳朵先叫起来:“放肆!
这位是永昌侯,我们是来接侯府的姨娘,你别多管闲事。”
陆风冷冷地说:“我在门外听了半天,你们语气咄咄逼人,分明是在强迫,哪有什么接的意思?
这里没有什么姨娘、娘姨。
请回吧。”
他把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高鸿执脸色难看得吓人。
“本侯的家务事,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也敢插手?”
我担心陆风吃亏,连忙去拉他,却被他轻轻推到一边。
他毫不退让,盯着高鸿执看了几眼,然后从身上解下腰牌递到高鸿执面前:“一向听说永昌侯高侯爷温文尔雅,没想到却是一个强抢民女的人。
这件事既然是在我军营里发生,我就该管!”
高鸿执看着那块腰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阵,对陆风说:“就算是陆小将军,也无权插手我侯府的家事。
难道你能将卢新蝉包庇在军营中一世?”
他又看了我一眼,冷笑着说:“我道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原来是攀上了陆小将军的高枝。
但你记住,你是我永昌侯府的妾,我一日没有休你,你一日就该回侯府。”
说完,他带着高远悻悻地走了。
我满心疑惑,怎么高鸿执一看腰牌就肯走了?
我看向那块腰牌,上面只是写了“陆风”两个字,并没有什么出奇。
……我向陆风辞行。
高鸿执说得对,我始终是永昌侯府的逃妾,再留在军营中,只怕会连累他们。
陆风眼眸深邃,幽幽地问我:“新蝉,你要离开军营,是要回到那个永昌侯的身边,还是怕连累我?”
我不愿骗他,扭开头去。
我的神情落在他眼中,他顿时了然于胸。
“新蝉,你若信我,就在军营中再留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懵然不知他是何意,但不忍拂他的意,只好答应了下来。
陆风派了几名兵士保护我,嘱咐他们严防永昌侯府的人再走进军营。
然后,他便骑上快马,说要回京城一趟。
“新蝉,记住我们的约定,等我回来。”
我看着他骑在马上英姿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