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上,接着就要去摔开着设计软件的电脑。
我钳住了她光洁的手腕,逼近她,手撑在她身侧案上:“尹明姝,你哥没告诉你我有病吗?”
“疯起来,他都没辙。”
暗自借力,把重量压在她手腕。
尹明姝吃痛到面部扭曲:“松手!
你居然敢对我……”她怒不可遏,抓架子上的梅瓶砸我。
我下意识踹开她。
“啊……”尹明姝像个脆弱的布娃娃应声瘫坐在地,梅瓶还是掉了下来……好痛……光明褪尽,暗夜降临……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伴着尖叫声。
我听见陆行迟一遍一遍地喊我姓名。
声音里渐渐有了泪水的痕迹……我陷入了冗长的梦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梦里的他,变得有点温柔了。
15 昏迷真相有时候,我的意识清醒到能听见声音。
他几乎天天来,对我说一些我清醒时候大概永远不会说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对他霸凌清晰的记忆,我怀疑我可能会被打动。
因为他说得,跟真的似的。
某天,尹明姝来了。
在我床边哭着求我醒过来,她说陆行迟昨晚又喝醉了,她从来没见过陆行迟这么颓唐的样子如果我死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要真是这样,我挺乐见其成的。
我真的要死了吗?
想想这个世界,值得留恋的并不多。
可是,陆行迟连续几天都没出现。
我变得留心起来,不敢昏沉太久。
他实在是个捉摸不透又容易让人上当的骗子。
比如他无比深情地说喜欢我很多年了。
这是我活到现在听过最拙劣的笑话。
还说,只要我醒过来,他愿意从我生命里消失。
难道是费涛出的主意,为了弄醒我无所不用其极了?
糟糕的是,他不来的日子里,我老想起这些有的没的……他没有再来,费涛来了。
费涛说,陆行迟放过我了,我自由了。
大赛主办方寄来了邀请函,开营就在两周后,在比利时。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我得醒过来。
我必须醒过来。
16 自由之花六个月后。
决赛前夕的比利时依然安静而美好。
空气清新自由到让我发疯。
我喜欢落在咖啡店窗台咕咕叫的白鸽,喜欢松软的华夫饼,配甜甜的比利时巧克力,喜欢在落日时分,漫步在昏黄的布鲁塞尔大广场……来比利时参加医学论坛的费涛调侃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