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张如归神色有些复杂,侧头看了我一眼,低声回了我爸两句。
他们站得远,以为我听不到。
但爸妈还不知道我前几年就解锁了个新技能。
那就是——我懂唇语。
所以我爸刚刚问的是:“小张先生,我女儿以后都没事了吧?”
张如归一本正经的回:“孽缘已了,自然是尘归尘、土归土。”
孽缘?我低头想,可真是让人讨厌的两个字。
10天麻麻亮的时候,我们回到了村里。
叔公大伯他们见我安然无恙,都一个劲的夸张如归有本事。
说他年轻有为。
比之他爷爷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被挤到角落里坐着嗑瓜子,看着张如归那张挤笑快挤成麻花的脸。
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可能是我跟他也有什么孽缘。
因为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扇他一巴掌。
就在我手痒痒的时候,有人喊了我一声。
“小悦姐姐,你真的回来了。”
我吐掉瓜子壳抬头,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俏生生地站在我跟前。
我不认识她。
礼貌又不失客气地朝她笑了下。
谁知道她小脸立马垮了下去,撅着小嘴生气地问:“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我问她:“我们应该认识吗?”她一听,立马瞪大清澈的双眼,尖声道:“怎么不应该认识,我是铃铛啊,叮叮当当的铃铛。
“你上次离开的时候还说以后带我去城里玩,结果十年都没再来过…唔…”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堂哥捂住了嘴巴。
“别听她瞎说,这丫头是大头叔家的,从小见到好看的人就爱凑上去胡说八道。”
堂哥打着哈哈,掩饰什么般,说完直接将人拖走。
我妈也在这时候一脸紧张地跑过来。
<见我神情依旧,还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开始催促我爸离开。
我爸闷声应着,走前提着香蜡纸烛去我奶坟前,使劲磕了三个头后,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大伯小跑着送到村口。
我回头望去,恍惚想起小时候我们一家离开时,他和我奶也是这样小跑着送了一路。
那年爸爸没有回头。
现在更不会。
我开玩笑地问他:“爸,因为我,这么多年背井离乡值得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转而看了我妈一眼,才眼神坚定地点头。
他说:“值得!”
这两个字,可真重啊!
11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