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
第二天清晨,我在工作室门口发现了昏迷的周宴。
不想看他死在这,我把他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诊断书上写着:胃癌晚期,严重营养不良。
我看着床上虚弱的周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周宴苦笑一声:“自从你走后,我就开始酗酒,得了胃病,需要天天吃药,后来周氏破产,我天天被人指着骂,也就没钱买药了,我想着死之前,至少还要再见你一面,就来了这。”
“医药费我付过了,我走了。”
“安南,能再抱一下我吗”我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突然想起那年雯雯生病住院,周宴说:“穷人生病不是很正常,矫情什么。”
所以他在矫情什么呢?
深冬时节,我受邀参加米兰艺术展,展览主办说希望我能做一个演讲,这期的议题是身处贫困下的女性力量。
看见那个议题时,我仿佛回到了发现研究报告的那晚。
可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
我大步走上台,面对着台下来自各国的参展人,缓缓开口:“有人曾问我,苦难究竟能赋予女性什么?
是皱纹?
是伤疤?
不。
是不屈的力量。
是当全世界说,你只配跪着活时,你偏要用尽全身力气在泥地上写个站字。
.......“所以别再用怜悯为我们戴上镣铐。
贫穷从不是禁锢,但尊严可以穿透它生长。
那些试图用我们的眼泪浇灌自己王座的人,终会明白,女性的脊梁,是压不弯的钢,而我们的火种,早在他们点燃火柴之前,就已燎原。”
随着我的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程俊开也坐在人群中为我鼓掌,眼中泪光闪烁。
演讲结束后,他在众人见证下单膝跪地,掌心的红丝绒盒子里躺着一枚鸢尾花造型的钻戒。
“你从来都不是依附他人的藤蔓,而是与我比翼的飞鸟。”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顾安南,嫁给我吧。”
我接过那只戒指,我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相拥.贫民窟的地下室里,周宴蜷缩在发霉的床垫上。
胃癌晚期的疼痛让他整夜无法入睡,床头那只小鹿玩偶是他唯一的慰藉。
“先生,该换药了。”
护工推门进来时皱了皱眉。
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屋子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