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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数不清。
一串接着一串,交错成网。
它们就这样密集地垂挂在周家的房顶。
像是一张织满宿命的网。
每一个红绳结。
都不是普通的中国结。
而是我从小只在外婆家见过的那种编法——繁复、对称,线头绕出极细的钩。
像是某种“只有特定人才能识得”的标记。
那不是装饰。
是仪式。
我脑子一瞬间像被什么敲了一锤。
为什么这里会有我外婆家的红绳结?
为什么会挂在这个屋子的房顶?
我脑中迅速闪过纸铺、卷契、香灰圈、血评语……冥考,是他们开始的。
但判卷人,是我。
这一切根本没有结束。
我只是走回了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