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另一种方式。
张大山！
我突然喊出声，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张大山的战机被击中起火，他本可以跳伞，却选择驾机冲向日军车队...同学，你认识这位烈士？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头，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拄着拐杖，好奇地看着我。
他胸前挂满了勋章，显然是来参加纪念活动的老战士。
他...他是我的战友。
我哽咽着回答。
老者皱起眉头：小伙子，你多大年纪？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现在的我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参加过抗战？
我是说...他是我祖父的战友。
我慌忙改口，我从小听祖父讲他的故事。
老者的表情缓和下来：啊，原来如此。
你祖父是哪支部队的？
空军第五大队，307中队。
我脱口而出。
第五大队！
老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是陆军第七师的，但1942年在衡阳见过第五大队的小伙子们。
那些飞行员真是好样的！
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你祖父叫什么名字？
说不定我认识。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该不该说出真名？
如果他说认识秦骁怎么办？
他...他叫...我结结巴巴地开口。
哇！
那不是秦明吗？
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打断我们。
不远处，一群女学生正指着我窃窃私语，真的是他！
我在微博上看过他的照片！
哪个秦明？
就是那个秦氏集团的公子哥啊！
超级富二代！
上次在夜店一晚上花了两百万的那个！
议论声越来越大，周围的人都转过头来看我。
老战士困惑地松开我的手：你是...？
对不起，老先生。
我低声道歉，迅速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学生们的哄笑声和手机拍照的咔嚓声。
我逃也似地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
镜子里的年轻人面色苍白，眼中含泪。
多么讽刺啊——我，一个真正的抗战飞行员，却因为顶着这个纨绔子弟的外壳，连缅怀战友都要被嘲笑。
在洗手间平复了许久，我才重新回到展厅，避开人群继续参观。
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我发现了一个小型电子查询台，可以搜索抗战烈士资料。
四下无人，我迅速输入秦骁。
查询无结果。
我又输入第五大队 1943年8月 牺牲名单。
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