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原满封政靖的女频言情小说《刚穿书就生子,糙汉宠她无度原满封政靖》,由网络作家“五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午吃完饭杨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请客这件事,又细细想了一遍季秀娥说的话,加上她第一次见面向她打听原满和封政靖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季秀娥在憋着什么坏要利用她干什么事。丁迎楠洗完碗,去院子里把在日头下玩耍的二娃带回屋,擦了一遍手脚,又抱回房间哄睡着,坐在床边给自己做了遍心理建设,才扭着衣角站到了杨霞房门前,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间的门。杨霞听到叩门声,翻身应了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丁迎楠迈着小步子缓慢走进来,走到离杨霞大概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轻声说道:“娘,我想跟您商量个事。”“什么事?”杨霞脑子里还在想季秀娥说过的话,注意力根本没放在她身上。“就是,娘您能不能帮我问问爹,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丁迎楠两手紧紧拽着衣角,深呼吸...
《刚穿书就生子,糙汉宠她无度原满封政靖》精彩片段
中午吃完饭杨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请客这件事,又细细想了一遍季秀娥说的话,加上她第一次见面向她打听原满和封政靖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季秀娥在憋着什么坏要利用她干什么事。
丁迎楠洗完碗,去院子里把在日头下玩耍的二娃带回屋,擦了一遍手脚,又抱回房间哄睡着,坐在床边给自己做了遍心理建设,才扭着衣角站到了杨霞房门前,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间的门。
杨霞听到叩门声,翻身应了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丁迎楠迈着小步子缓慢走进来,走到离杨霞大概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轻声说道:“娘,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杨霞脑子里还在想季秀娥说过的话,注意力根本没放在她身上。
“就是,娘您能不能帮我问问爹,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丁迎楠两手紧紧拽着衣角,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杨霞和丁建忠小时候都是没念过书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之前也是因为丁建忠参军后被部队扫盲才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写信回来让杨霞把孩子送去读书,还答应每个月多寄五块钱回家杨霞才不情不愿的把丁迎楠送去学校。
就算这样,也比别人晚上两年,一直等到二娃去年满三岁不需要人在家二十四小时照顾后,九岁的丁迎楠才读上了一年级。
“上学?”杨霞眼风瞥过去,轻嗤一声,不屑道:“就你那成绩,上学也是浪费钱。”
她一点基础都没有,经常跟不上老师的节奏,在班里年龄最大考的分数却最少。
被自己母亲一语戳到伤心地,丁迎楠站在原地轻晃了两下身子,涨红了脸,忍不住的眼泪慢慢溢出堆积在眼眶中。
杨霞看丁迎楠这副可怜模样就有点不耐烦,坐起身骂道:“瞧瞧瞧瞧,我说的是事实,你哭个什么劲,能不能改改你那做作性子!”
看丁迎楠憋红的小脸,眼泪愈掉不掉的样子,杨霞心中不耐,大吼一声:“憋回去!”
丁迎楠被骂得紧闭小嘴,拿袖子迅速擦去眼泪,但固执的低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就是来讨债的,别在我跟前杵着,等你爹晚上回来你自己和他说去。反正是他的工资,你也顺便报报你的成绩,看你爹愿不愿意继续花钱让你去学校里丢人。”
她明白杨霞这是松了口愿意让她继续上学的意思,心里的紧张感也逝去大半,吸了吸鼻子小声冲对面说了句“谢谢娘”,又擦了把鼻涕,抬脚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丁迎楠突然听见背后杨霞下床穿鞋的声音,接着她的手腕就被紧紧抓住,带着往大门的方向走。
“娘,这是干嘛?”丁迎楠步伐不大,跟不上前面,被杨霞拽的直踉跄,出院门时还扶了一把外墙。
杨霞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拉着她往前走,步伐很快,还催促她:“快走,跟我去个地方。”
封家的院门在正午时分被敲响,原满正趴在床畔哄阿宝睡觉呢,听到声音疑惑得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烈日,放下搭在被子上手臂,俯身在阿宝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哄道:“自己乖乖睡觉哦,我去看看外面谁来了。”
打开房门,施青已经要往外走,看到原满也出来了,小声问了一句:“你怎么出来了,阿宝睡着了?”
施青气得饭没有吃完就冲出了家门,封兴国着急地跟在了后面,阿宝被奶奶摔筷子的声音吓醒,开始哇哇大哭,原满又开始抱着哄阿宝。
身旁的男人没有说话,沉默地从原满怀里将阿宝接过来,放在臂弯,轻轻前后摇晃着,一只手轻拍在阿宝后背,一直等到阿宝安静下来继续睡过去,才放回小床里。
原满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饭,侧头悄悄看了一眼封政靖,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封政靖的目光在原满的眉眼和唇之间慢慢扫过,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最后还是原满先败下阵来,将头扭了过去,听到耳边传来微微叹息。
“我去把饭菜热热你再吃。”封政靖起身将饭菜又端回厨房,锅中烧水加火先将馒头复蒸,又开了个小灶把鲫鱼汤倒进去加热。
原满坐在床上无聊地看了一会阿宝睡觉,没一小会封政靖就将饭菜端了回来,又重新给原满夹了个馒头,将她之前吃过复热后表皮沾满水蒸气粘嗒嗒的半个馒头拿在了手里。
原满很想提醒他那上面都是自己啃过后留下的口水,但未等她开口对方就送进嘴里咬掉大半个,她也不好再继续说了,低头开始填饱肚子。
封政靖吃饭很快,留了封兴国和施青的份,又给原满碗里夹了些菜,剩下的他就都倒进了自己碗里吃完,然后放下筷子盯着原满吃饭。
原满被他看得动作有些不自然,情绪开始紧张起来,胃口也没了大半,汤没喝完就开始打嗝。
放下筷子顺了顺气,还没等原满开口自己吃饱了,封政靖已经自然熟练地拿过原满喝剩的汤碗自己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男人不着急收拾碗筷,擦完嘴又递了块新的手帕给原满,深深地看了一眼,突然开口问她:“之前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苏梅说过那些话?”
原满猜到封政靖会问自己,回答道:“我觉得没必要。”她还在思索着还要说些什么才能让封政靖觉得自己说得没错,但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原满改口道,“不是,是我已经问过你知道答案了......”
“所以你那天晚上突然要和我聊,是因为苏梅又来找你了吗?”封政靖一针见血地发问。
他怎么会知道?原满惊讶,瞪大了双眼看向封政靖,这个男人洞察力也太强了吧。
不用等原满回答,封政靖已经从她表情上知道了答案。
递过去的新手帕被原满攥在手中,没有用来擦脸。封政靖坐到床沿,逆着光看了她几秒,忽然伸出手,扣住原满的下颚,大拇指指腹在她脸上蹭蹭,又拿过原满手中的手帕,轻柔地擦拭在她的嘴角。
“满满,还是因为不相信我吗?”封政靖低垂着眼,语气轻了几分,连带着手下的动作也轻了几分。
原满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神情有些怔愣,看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抿了抿唇,顾左右而言它:“你要不要去看看妈,我怕她太冲动了。”
封政靖还想说什么,原满已经撇过脸,缩进被窝里躺下,还拉着被子盖住了脑袋,只留了个小孔出气。
被窝里空气不流通,原满憋着气逃避外面那个男人,气氛安静到都能听清她砰砰的心跳。
外面平静了一会,然后就是收拾碗筷的声音和脚步声,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原满听到堂屋大门开合的声音,才从被窝里爬出来瞧了一眼,家里只剩下她和阿宝了。
——
等封政靖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被里里外外围了几圈人。本就是快上工的点,村里家家户户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听说知青点有人闹事,都跑来看热闹,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他现在看到的场面。
外围个子高壮的几个小伙看了一会觉得是女人家的事没意思,扛着锄头转身准备走时,看见封政靖来了,准备上前揽着肩膀约着一起去地里,没想到却被推开了,直冲着人群中心去。
封政靖个子高,肩膀宽厚,穿着显眼的绿色军大袄,步伐稳定,路过的村民都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知青点一共两间平房,一个大院子,村民们都围在院墙外,院中心施青脸色通红,气息不稳,背靠着封兴国在大喘气。对面站了几个年轻姑娘,大概都是知青,围在最里面那个正捂着脸呜呜地哭。
有个女知青眼尖地看到封政靖的身影,大声喊了一句,封大哥来了,一时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施青狠狠瞪了对面一眼,几步上前率先开口:“阿靖,那个苏梅根本不承认,一直说小满撒谎污蔑她,气死我了,怎么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封政靖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转头看向对面,问:“谁是苏梅?”
最里面捂着脸哭的姑娘被推了出来。
他虽然有原则不打骂女性,但妄图伤害原满的不能算。
封政靖攥了攥拳头,看了一圈围在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心里冷笑,“你不愿意承认吗?”
承认什么承认,苏梅没有想到,一向唯唯诺诺没有主见对他人话言听计从的原满这次居然拿她的话告了状,更没有想到封家人会亲自上门来替原满讨说法。
苏梅不愿意被封政靖看到自己狼狈样子,捂着之前被施青打了一巴掌肿了的半张脸,倔强地抬头呛声过去,“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我没有对原满说过那些话,她都是为了在你面前装可怜才栽赃到我头上!”
“满满没去过部队,不会知道部队里的事情,只可能是别人告诉她的。”封政靖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苏梅此刻的不自量力,“满满说是你告诉她的,她说的话,我信。”
“那我也没去过部队啊,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情。”苏梅有些被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你凭什么那么信任她?你们才在一起相处多久,她都不爱你为什么和你说得每一句就一定都是真话!”
原满不知道如何说起,她没有原身昏迷前的记忆,多说多错,这也是这段时间她不敢和封政靖交流的原因。原身的说话行事方法这些原满都是小心翼翼摸索着来,惟恐在封家人面前露了陷,偶尔施青问起之前的事情原满应不上来,也只当村里人的说法,有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记忆力会变差。
但不知道封政靖会不会信这些。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并不是他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个原满。可她却又真真切切的在他眼前,为他在医院历经一天一夜生下他们的孩子。
原满没有说话,神情恹恹,低垂着脑袋看在襁褓里睡得香甜一无所知的阿宝。
封政靖看原满的神色和当天的情况大概猜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原满却不想同自己说。
那她要同谁说呢?如果是委屈,又是那样自己咽下去嚼碎藏在心底吗。
封政靖想起自己六年前休假回村那次路过稻田,看到原满瘦小的身影在一群青壮年中里面忙碌。十四岁的少女背着比她还高的背篓,在烈日下一遍遍地弯腰割稻。这种活在村里一般是分给家中成年男性的,原满家没有,自己硬是扛了过来,说要让妈妈和弟弟吃饱。
他突然很想摸摸眼前妻子的头,告诉她,他是她丈夫,是她最亲的人,是她可以值得信赖依靠的人。
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原满有些吃惊,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不可思议。
“不相信我吗?”封政靖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改去握原满的手臂,“满满现在我回来了,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保护你,保护我们这个家。”
“那你走了呢?”原满下意识地问,找错了封政靖话里的重点。
“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封政靖皱着眉头保证,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出任务除外。
可他明明半个月后就要归队,到时候又是一个了无音讯也不是没有可能。原满只当封政靖在哄骗自己开口,没有当真。
但这件事总要解决,原来的那个原满不能难产的不明不白,加上苏梅的挑拨离间,这中间是意外她是不相信的。
或许她该相信封政靖,她暂时没有能力去办的事,交给眼前的男人会轻松的多。
原满沉了沉心,慢慢开口:“那天我痛得记不清很多事情了,只想起中间我清醒过一段时间,家里没有人,房间的门闩卡住了我出不去。中间有听到张文红来喊我,告诉我在家等爸爸去借牛车,然后苏梅来了,说张文红家里有事把她喊走了。”
“后面还记得吗?”封政靖隐隐觉得事情来到了高潮部分,有什么关键点要破土而出。
“记得一些。”原满头又低了下去,手肘有些微微颤抖,“张文红有让苏梅继续喊我,怕我在家晕过去,但我后来听不到苏梅的任何动静。我就爬上了窗想喊人,但附近都没有人。再后来我就晕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原满一口气说完,心里有什么东西重重放下,她大喘气了两口,抬头看封政靖,眼睛亮亮地,像某种小动物,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握在手肘处的手掌慢慢下滑至手腕处,然后轻拢住了原满的整个手,“谢谢你满满,愿意告诉我。我知道让你回忆起那天会很痛苦,但还是谢谢你,相信我。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不会让你受的苦白吃。”
封政靖看着原满的眼睛,那眼神太温柔,似冬日泉水,又似夏日凉风,对视时,让人心生几分羞怯的颤栗,不自觉地想要逃离这令人沉迷的桎梏。
原满猜自己可能脸红了,眼前人太过真诚,好似捧出了整颗心放在她面前,让她看着它是怎么鲜活地跳动,让她无法拒绝。
——
施青第一次看自家儿子在房间里呆这么久,久到她以为今晚小夫妻可能发生了什么情到浓处要睡在一起,准备回去和封兴国凑合一晚时,封政靖出来了,喊住了她。
“妈,你来房间,我想找你和爸说件事。”
封兴国听完封政靖的话,坐在床边,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床沿。“小满生阿宝那天,发动地突然,你妈一大早去隔壁村换鸡蛋了,我留了早饭就去上工了。中间是文红来报信和我说小满要生了,我就赶紧去李村长家借牛车。但确实奇怪,李村长那天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平时都有人的。然后我等了一会,往家赶的时候,又碰到一个女同志,问我是不是找李村长,说李村长在稻场那边,让我有事去那边找他。”
封政靖打断他,开口询问:“那个女同志是谁?长什么样?”
封兴国摇头,手指敲击的节奏变快了:“不认识,我没见过。只记得梳个大麻花辫,有点黑,口音不像村里的人。”
“那可能是知青点的人。”封政靖冷静地下判断。
“阿靖这么说来确实很奇怪,那个女同志怎么知道你爸要找村长?”施青插了一句,她那天一回到家就被封兴国接到医院,根本不知道原满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小满被锁在家里这件事情是人为?”
“不。我回来那天看过门闩,没有什么问题。”封政靖思考了一会,没有隐瞒自己的猜疑,“我怀疑的是满满突然发作一个人被困在家这件事。”
施青不明白封政靖的意思,锁在家中和一个人被困不是同一件事吗?
“就像爸说得,村长为什么突然那天不在家,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同志。这一切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巧。”封政靖沉思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以及满满说的苏梅,她在里面嫌疑也很大。”
封兴国反应很快,立刻捋清了事情所有疑点。“你是说,小满很可能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刺激才突然发动。然后村长和张文红被支走也不是偶然,是想让小满一个人在家中孤立无援。”
“那要不是阿靖及时回来送小满去医院,岂不是在家里可能会拖到难产?”施青说到了关键点上,吓了一跳,也终于明白父子俩的话。
封政靖没有回答,他不敢细想,不敢想如果他没有回来原满是否还会像施青说得那样,又或者,他再晚几分钟,事情的发展又会是怎样?
他不能让一切再重蹈覆辙了。
他要让原满活下来,活下来一直待在他身边。
封政靖其实也只是试探性回答,脑子一时被下身支配不太理智才会说出口,并不想做什么。新婚那几晚的记忆,对他们来说都不太好。那时候他刚开窍,什么都不懂,力气又大,常常弄得原满最后哭着睡着,第二天对他避如蛇蝎。
封政靖看着原满紧闭的眼皮还在微微颤抖笑了,抱着阿宝往下塞了塞,半个手掌盖在了阿宝小肚子上,也随着母子俩一起闭上了眼睛。
总归人放在他身边了,慢慢来吧,不能把人吓跑了。
原满是被胸口前湿意叫醒的,昨晚最后她装睡不敢睁开眼,听着耳边父子俩的呼吸声竟然真的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阿宝从小性子就好,不吵不闹,经常睡醒就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啃小手,可能是太过无聊,在原满睡着一个翻身面向他后,扭着屁股歪进了原满怀中,小嘴无意识的往原满衣服上贴,留下一串串口水。
“阿宝,你怎么醒这么早?”原满揉揉惺忪的睡眼,缩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轻轻推开阿宝,解救自己湿漉漉的上衣。
“满满,你醒了。”封政靖听见卧室有动静就迅速推门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不约而同都看向他的母子俩,笑了,“醒了就起床洗漱吃早饭吧,我已经从食堂带回来了。”
“你今天不用训练吗?”原满不自然的遮住了上衣浸湿的地方,别扭的下床穿衣询问。
“今天周日休息。等你吃完早饭我们开车去市里买点东西。”
又逛街?来之前上火车那天就逛过商场花了一大笔钱,难道这男人在这边还藏有私房钱?原满狐疑的看了一眼封政靖,没点头也没摇头,搪塞道:“等会问问妈吧。”
“妈已经吃完收拾好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等你。”封政靖还贴心地顺手递过去放在椅子上的外套。
“院子里晒太阳?”原满脑子一下兴奋起来,昨晚夜色太暗她就没看清院子全样,现在一听利索套上外套就准备出门观察一番,完全忘记自己刚起床还是没洗漱的样貌。
封政靖看着原满后脑勺还打结的头发,想伸手拦住提醒,人已经一溜烟从他身边跑出去了。
“妈,你在院子.......”原满兴高采烈的打开大门刚想迈出去,抬头看到外面情景,半句话咽在了嗓子眼中。
院子中央摆了个小石桌,旁边是四五张石凳,上面除了施青,都坐满了她不认识的人。
“砰”一声,大门又被原满快速合上,她转身看到身后抿着嘴角笑的男人,抓了抓头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连扣子都没扣好的外套,完了完了,全完了,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印象全毁了。
原满看封政靖越笑越欢,没好气道:“笑什么笑,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想提醒你的,满满你走路太快了。”封政靖收回笑容,一本正经为自己辩解。
“这下好了,外面的人都看到我这衣冠不整不修边幅的样子了。丢死人了!”
“没事,没多少人看到。”封政靖安慰,摸着她的头顶带她去后院洗漱。
院子里,施青笑呵呵的摆手,指着大门介绍说:“这是我儿媳原满,可能刚睡醒,见这么多人害羞不太好意思。”
左边坐着一个穿蓝色布袄的年轻妇女,手里抱着一捆豆角,和对面妇女相视一笑,羡慕的开口,“青婶,你对你儿媳可真好,这日头都这么高了才睡醒呢。”
“行,”原满爽快地答应了,估计小姑娘平时就没怎么吃饱饭,胃口也小,一下子也吃不了太多,将饼分成两半,“那姐姐和你一起吃。”
吃完饼她不着急回去,趴在桌上同小姑娘闲聊。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姐姐叫原满,原来的原,幸福圆满的满。你可以叫我小满姐。”
“我叫大丫。”小姑娘有些害羞,回话时都是瞧一眼原满就迅速又低下头。
“大名就叫大丫吗?”
“不是。我姓丁,大丫是我娘给我起的乳名,大名叫迎楠。”
“ying nan?是哪两个字?”原满皱眉,ying nan,迎男,这和叫招娣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姐姐我不识字,是我爷爷取得,我只会描着写下来。”丁迎楠沾了点口水在桌上画起了她名字的两个字。
封政靖洗完饭盒来到餐车,就看见原满义愤填膺的模样,走过去坐下摸了摸她的头,询问:“怎么气成这样?”
“她们家也太重男轻女了!什么都紧着儿子就算了,给妹妹取得名字也这么难听。”原满小嘴叭叭,边说话还边锤了一下桌子,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对了,妹妹说她们要去部队投奔她爹,之前杨大姐说她们也去蓉城,蓉城驻扎了多少军队呀,说不定你还认识。”
“蓉城目前就驻扎了我们一个师。”
“那说不定你真认识,”原满神色又兴奋了起来,“她爹叫丁建忠,你认识吗?”
封政靖细想了一会,诚实的摇头,回答:“我不认识,我们团没有这个人。但既然在一个军队,可能是其他团的营长。”
毕竟只有营级别才可以随军,不是自己团里,其他几个团长他都认识,那就只会是团长下面的营长了。
“好吧。”原满脑子转得很快,话题一下子被她带过去,开始对封政靖在部队的事情感兴趣,“那你是什么职位啊?你也是营长吗?”
原满看小说的时候只记得男主官很大,具体是什么她忘了,平时她也不太了解这些。
“我是团长。”封政靖说起这些,神色平淡,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领导就骄傲。原满很满意的点头,不是自大男,拥有小说男主最基本的素养。
“好的,封团长,那我们回去休息吧。”原满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笑眯眯地拉起丁迎楠的手,还晃了两下,“走吧妹妹,吃饱喝足回去睡觉。”
晚饭后没多久,住在上铺的两个男人也回来了。没有洗漱环境,原满只能潦草的去厕所漱了个口就和衣回来躺下了。封政靖坐在原满床尾靠着车壁颌眼假寐,过道里有乘务员推着小推车叫卖晚饭的声音,还有隔壁包厢聊天大笑的吵闹以及火车行驶过铁轨发出的“吱呀吱呀”响声。
原满侧躺在枕头上,忍不住垂眼去看床尾的男人,男人就算休息整个人也是笔直挺拔的,好像从没有看过他松懈下来的模样。她出神地望着封政靖的侧脸,一幕幕的回想她来到这里的日子,已经三个月了。
短短三个月,她做了母亲,做了妻子,做了他人的子女,要问这三种身份最沉重的无异是成为阿宝的妈妈。尽管这具身体的生理年龄比她自己还小,但她有时候梦中惊醒,望向睡在自己身旁小小的人儿,偶尔还是会产生陌生感,自己真的生了个娃娃吗?她甚至有时无法在阿宝面前称呼自己为妈妈,不是不愿意承认,而是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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