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
感应到我的动静,他猛地睁开眼,声音像初见时那般温柔。
“安安,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呆呆盯着前方,声音沙哑地问他:
“陆沉渊,我的孩子呢?”
陆沉渊身子僵了一瞬,接着下床给我倒来一杯温水,喂到我嘴边。
“一捧灰而已,你再执着他也不会活过来。”
“还有,以后不准再提离婚,你既然嫁给我,生死都是我的人。”
“来,喝点水,把身体养好我带你去国外旅游散散心。”
我推开他的手,苦笑着望向他的影子:
“然后余生继续互相折磨吗?”
“陆沉渊,我好累,你能不能行行好,放了我?”
砰!
陆沉渊摔了水杯。
“放了你?休想!”
他忽然钳住我的下巴,声音带着隐忍的痛苦,咬牙切齿道:
“江念安,从江煜南举报我爸打假拳的那一刻,我们这辈子就注定要互相折磨,不死不休!”
说完,他将我摔在床上,转身愤然离开。
我麻木苦笑。
拔掉针头,光着脚,颤颤巍巍走在水泥地上。
这四年,去鳄鱼池的路我走了上千遍,这次终于可以毫无留恋地跨进那道门。
陆沉渊给我的门牌在整个地下拳场通用。
我摸索着刷开鳄鱼池的大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鳄鱼感受到活物的气息,开始躁动起来。
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高高昂起头颅。
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我的视线逐渐清明。
我走到跳板尽头,坐下,双脚悬在空中。
忽然,陆沉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念安!你要干什么?!”
我扭头,冲他笑了笑:
“陆沉渊,你看,有办法的,只要我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
“陆沉渊,再见,来世今生,再也不见。”
我闭上眼睛,在陆沉渊的嘶吼声中,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