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双脉初醒烬阳历372年,霜月寒潮提前三月降临。
我蹲在烬阳圣城焚阳殿的阴影里,看自己呵出的白气在赤金铠甲上凝成霜花——这具本该焚烧一切的战衣,此刻却像块冻透的废铁。
“林烬,跟我来。”
父亲凯斯的赤焰战旗扫过地面,旗面上的赤鸦徽记在暮色中泛着血光,“大祭司要在月蚀前完成焚心印的最终献祭。”
我摸着腰间的骨柄短刀,刀鞘上半只残缺的赤鸦在掌心发烫。
三天前,母亲艾莎在霜月圣所被围时,曾把这把刀塞进我手里,刀柄上还沾着她银灰长发里的霜晶:“烬儿,记住,赤鸦的翅膀不该只用来纵火。”
焚阳殿深处的祭典厅传来惨叫,十二名混血儿被绑在星轨状的祭坛上,胸口的霜月纹章正在被赤焰灼烤。
大祭司乌瑟的长袍上绣满密密麻麻的焚心印,每道纹路都在吞噬混血儿的霜血,他的眼睛里跳动着赤金火焰,宛如被星核附身。
“祖父,他们是霜月族的平民!”
我握紧短刀,指甲嵌进掌心,“焚心印需要的是双脉血脉,不是无辜者的血!”
乌瑟的动作顿了顿,赤焰在他指尖凝成利刃:“凯斯将军,管好你的女儿。
还是说,你也想尝尝被霜血反噬的滋味?”
父亲的铠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他左臂的赤焰义肢是三年前为保护我而断,此刻正渗出暗红的血:“父亲,烬儿说得对。
当年您与霜月族决裂时,曾立下血誓——住口!”
乌瑟的利刃劈开祭坛,混血儿的血溅在他的焚心印上,纹章突然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霜月族偷走了星核的另一半,让烬阳永远活在永夜的阴影里!
只有用他们的血祭强化焚心印,我们才能夺回星核,让烬阳的火焰烧穿所有霜雪!”
我看见父亲的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的霜晶短匕上,那是母亲艾莎的信物。
三年前霜月圣所之战,父亲为救母亲背叛烬阳,从此在焚阳殿里生不如死,靠赤焰义肢掩盖身上的霜血诅咒。
祭典厅的穹顶突然震动,霜月族的冰棱箭穿透云层,在赤金地砖上炸开蓝雾。
乌瑟的焚心印光芒大盛,祭坛上的混血儿尸体突然坐起,眼中跳动着霜月族特有的银灰幽光——这是霜月族禁术“永夜回魂”,只有用双脉血脉才能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