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夜辞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半晌后，只吐出一句：“你太敏感了。”
敏感？
呵。
我退后一步，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我敏感，是因为你从不肯给我任何确定感。”
我声音在颤，“以前你冷淡，我说你不爱我，你说是性格问题；现在你和她半夜聊天，我质疑一句，你说我多心。”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夜辞盯着我，语气第一次带了点烦躁。
我哑然。
是啊，我到底在奢望什么？
以为复婚就是重新开始；结果只是给自己铺了一张更大的笑话。
江妍站在一旁没说话，眼神却分明带着一丝得意和怜悯。
仿佛在看一场必输的赌局。
我心里一阵恶心，转身回了卧室，砰地关上门。
凌晨四点，沈夜辞没进房。
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西装笔挺地准备出门，甚至还叠好了领带。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淡淡问：“昨晚你睡哪儿了？”
“沙发。”
他说。
“和她一起？”
他顿了顿，没说话。
我的心狠狠一抽。
可我没再追问，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不清楚，而是我不愿面对答案。
晚上，他照常回来，一进门却皱眉：“你做饭了？”
“我提前下班。”
我说，“想做顿饭吃。”
江妍从房间走出来，看了眼餐桌：“哇，你做了他最爱吃的剁椒鱼头啊。”
我脸色一冷。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这个？”
我问。
江妍一愣，笑了笑：“以前常陪他吃饭啊。”
我捏紧了筷子。
沈夜辞似乎察觉气氛不对，淡淡道：“都吃吧。”
整顿饭，我一句话没说。
筷子在手里冰凉，我却强忍着泪咽下每一口。
这像极了三年前我们的婚姻——同桌而食，却比陌生人更陌生。
饭后，江妍去洗澡，沈夜辞靠在沙发上刷手机。
我坐在他对面，盯着他，忽然问：“你是不是还爱她？”
他微微一怔，片刻后说：“你太在意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没意义？”
我几乎笑出声，“你让我前任睡你家，又说我多心；你对她事事照顾，对我连一句晚安都省了。”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打算真的跟我过日子？”
沈夜辞终于抬头看我，眼神陌生得像极了一个旁人。
他说：“我说了，复婚是试一试。”
我怔住了。
他慢慢站起身，低头看我：“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