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周围的牢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达的情况并不算糟,此时罪名还未定,凭他的家世,那怕入狱也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夫人,陛下还未降罪,徐将军还是官身”见狱中情景,大理寺卿神色悻悻。
大理寺卿是齐王一派,自然对徐达多有照护,而今谢斐未归,他们行事便如此明目张胆。
“徐大人,好久不见。
大人这狱中生涯倒是过得舒服。”
到底是一路颠簸,哪怕入京后得到了照顾,徐达也是一脸憔悴。
那双眼倒还精神奕奕,碍眼极了,只叫人想挖下来。
“你谋害主将,残害忠良,所作所为,天地难容。
如今还能如此坦然,真是畜牲不如休要猖狂,徐某堂堂正正,不过欲加之罪,圣上定会还我清白。”
哪怕隔着牢门,他那怨气与愤怒也扑面而来。
而今齐王如日中天,他自然也有底气与我叫械。
见他死性不改,满口胡言,我心中恨意翻涌。
我爱的人死于猜疑,死于构陷,死于他保护的人的暗箭,太平盛世朝,独他声名狼藉,冤屈至今未昭雪。
而加害者却口口声声说着清清白白,何其可笑,何其可憎。
我抽出剑,直指他喉间。
“陷害主将,谋害忠良哪件是假通敌叛国,勾结北夷,桩桩件件,何为诬陷?”
一句一进,剑尖陷入血肉。
“徐达,当初漠北之战,多少人惨死,这些年来,就没梦到过冤魂索命吗?”
字字句句,喉间泣血。
谢将军背后的冷箭,轻易被破的北门。
无数战死的冤魂。
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冷静的面对过往,只是一提起还是心绪翻涌。
徐达的面上终于浮现出惊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
忽而他的目光死死的凝在了我手中的剑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剑身上用小篆刻着惊鸿二字。
曾见惊鸿照影来。
当初师父为我和长赢铸剑,谢长赢那人才在谢夫人的“压迫下”学了几句诗,便在我面前卖弄,惊鸿,照影便由此得名。
之后他征战沙场,天下扬名,照影剑也随之被人所知。
同为武将,徐达自然能认出照影剑,以及同照影剑相差无几的惊鸿。
“传言谢长赢有一未婚妻,感情甚笃。
原来是你”徐达声音嘶哑,从认出惊鸿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我对他的杀心。
这些年来当初参与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