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桩大生意。”
他压低声音,“盐运使司明年要换皇商,咱们沈家有机会。”
我心头一跳。
前世父亲就是因为这桩生意,才在半年后暴毙身亡。
当时只道是急症,现在想来......“父亲,此事还有谁知道?”
“就告诉你一人。”
父亲拍拍我的手,“连你继母都不知晓。
等事成了,为父就把家业交给你打理。”
我鼻尖一酸。
前世父亲也是这般打算的,可惜没能等到那一天。
“父亲放心,女儿一定守口如瓶。”
晚膳时,继母林氏一直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沈月柔则安静得出奇,只顾低头扒饭。
“老爷,”林氏突然开口,“听说周举人今日和人打架了?”
父亲皱眉。
“读书人当以和为贵,怎可如此粗鲁?”
“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的。”
林氏笑道,“妾身倒觉得周举人有血性,是个可造之材。”
我夹了一筷子翡翠虾仁,慢条斯理地嚼着。
林氏这是要为周砚说好话?
看来沈月柔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父亲,”我放下筷子,“女儿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女儿想退掉与周家的婚约。”
一石激起千层浪。
父亲惊得筷子都掉了,林氏和沈月柔则瞪大眼睛看着我。
“胡闹!”
父亲回过神来,“这婚约是你娘在世时定下的,岂能说退就退?”
“父亲息怒。”
我轻声道,“女儿是觉得......周公子与妹妹更为相配。”
饭厅里鸦雀无声。
沈月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林氏则死死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真假。
“清棠,你......”父亲看看我,又看看沈月柔,“你知道了?”
我苦笑。
“女儿又不是瞎子。”
父亲长叹一声。
“是为父管教无方。
你放心,为父一定严加管教月柔,绝不让她做出有辱门楣之事。”
“父亲误会了。”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女儿是真心想成全他们。
周公子既然心属妹妹,强扭的瓜不甜。”
林氏突然插嘴:“大小姐说得在理。
月柔,你怎么想?”
沈月柔绞着帕子,声音细如蚊蚋:“女儿全凭父亲做主。”
我看着这母女俩做戏,心中冷笑。
前世她们也是这样一唱一和,最终逼得我不得不让出正妻之位。
“此事容后再议。”
父亲疲惫地摆摆手,“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