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被九道金色锁链贯穿躯体，悬于半空，双眼紧闭，眉心浮现天道印记。
神性已彻底压制人性。
“别急。”
黑袍人抚过祭坛上的古老刻纹，“等仪式开始，你会见到真正的他……或者说，曾经的他。”
云昭冷笑：“你以为我会乖乖当你的祭品？”
“不。”
黑袍人忽然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与她一模一样的弑神纹，“我们才是同类。”
骨剑即将斩下的刹那，一道银光劈开黑雾！
“铛——！”
金属交击声中，戴着银白面具的男子挡在云昭身前，刀锋直指黑袍人咽喉。
“墨七？！”
云昭愕然。
黑袍人却大笑：“我亲爱的半神，你终于来了。”
墨七缓缓摘下面具——面具下，是一张与黑袍人完全相同的脸！
“我们本是一体。”
墨七的声音不再伪装，露出金石摩擦般的沙哑，“当年你剥离恶念投入轮回，却忘了……善念也会腐朽。”
云昭瞳孔骤缩。
原来墨七才是黑袍人最初的“善念”，而千万年的孤独守望，早已让他比恶念更疯狂！
“你以为在帮我？”
墨七侧头看她，眼中泛起病态的温柔，“不，我只是在等……弑神血脉成熟。”
他突然一刀刺向云昭丹田！
血溅三尺的瞬间，悬于空中的谢无尘猛然睁眼！
“滚！”
金色锁链寸断，天罚剑化作流光劈向墨七，却被黑袍人徒手接住。
“兄长醒了？”
黑袍人舔舐剑刃鲜血，“可惜太迟。”
谢无尘落地，银甲虚影在身后浮现，声音却仍是云昭熟悉的清冷：“墨七要的不是弑神血……是你的眼睛 。”
云昭骤然想起——墨七每次出现，都在凝视她腕间金纹，而那纹路走向……赫然是瞳术阵图 ！
黑袍人狂笑着捏碎祭坛：“没错！
弑神之眼才能看穿天道漏洞，而你这双眼睛——本就是用我弟弟的神骨炼成的！”
墨七的刀锋已抵住云昭眼皮。
“别怕。”
他温柔低语，“我会让你看着天道崩塌……”剧痛袭来的刹那，谢无尘突然出现在云昭身后，握住她持剑的手，狠狠刺向自己心口！
“噗嗤！”
骨剑贯穿血肉，谢无尘唇角溢血，却将云昭的手按得更紧。
“抽我的骨。”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就像……当年你做的那样。”
记忆轰然炸开——前世战场上，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