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威压。
“这是……神？”
她嗓音微哑。
墨七轻笑一声，指尖拂过祭坛边缘的古老铭文：“不，是‘堕神’。”
“上古时期，神族统治三界，视众生为蝼蚁。”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酒葫芦，“直到有一天，一位神祇叛出神族，以弑神之血染红天穹……而祂，就是你的先祖。”
云昭瞳孔微缩。
她的血脉……源自一位弑神者？
“天道不容叛逆，所以祂被钉死在这里。”
墨七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而你的存在，就是天道最大的漏洞。”
云昭沉默片刻，忽然冷笑：“所以，你想让我继承祂的力量，去杀谢无尘？”
墨七歪头：“你不恨他？”
“恨。”
她指尖抚上腕间血纹，“但我要杀的，可不止他一个。”
包括云瑶。
包括天枢宫。
包括……这狗屁天道！
“很好。”
墨七勾唇，忽然抬手按在祭坛上！
“轰——！”
整座白骨祭坛剧烈震颤，锁链寸寸崩裂，那具沉寂千万年的尸骸竟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眶中燃起两簇幽蓝火焰！
云昭浑身血液瞬间沸腾，弑神血纹如活物般蔓延至全身，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撑住。”
墨七的声音似远似近，“若连这点痛都受不住，你凭什么复仇？”
云昭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死死盯着那具尸骸，嘶声道：“给我……你的力量！”
尸骸的骨爪骤然抬起，一把扣住她的天灵盖！
“啊——！”
无数画面疯狂涌入脑海——神族高坐云端，挥手间山河倾覆……血色战场，一位银甲神祇持剑斩向同胞……天道降罚，雷劫贯穿神躯……最后，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轻声道：“后来者……弑天。”
天枢宫，问心殿。
谢无尘猛地睁眼，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又看到了？”
玄微子冷眼旁观。
谢无尘垂眸，压下灵台翻涌的戾气：“……嗯。”
自那夜从云家归来，他的天道推演便彻底紊乱，每次闭眼，都会看到一片血色苍穹，以及……云昭持剑斩天的身影。
荒谬。
一个灵根被夺的凡人，怎可能撼动天道？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她可以。
“无尘。”
玄微子忽然开口，声音阴沉，“三日后，你去诛魔台。”
谢无尘指尖微顿：“诛魔台？”
“云家那个变数已成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