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三年前父亲出事后,我就被继母打包送到了国外,改名换姓,彻底消失。
顾承渊怎么可能认出现在的我?
除非……“警察来了。”
他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我从变形的车座里抱了出来。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我是易碎的瓷器。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是我的血,还是他的?
警察走上前,例行询问:“先生,请问……她是我未婚妻。”
顾承渊打断了警察的话,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强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们闹了点别扭,她开车撞了我。
私事,我们会自己处理。”
我:“???”
未、婚、妻?
我的大脑,不,我的整个复仇系统,瞬间宕机!
这是什么危险代码?
顾承渊,你到底在执行什么程序?!
他抱着我,目光沉沉地看向警察:“医药费和车辆损失,我的律师会跟进。
现在,我要送我的未婚妻去医院。”
警察看看撞得稀烂的车,看看他怀里“重伤失忆”的我,再看看顾承渊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脸和不容置疑的气场,最终点了点头,开始疏散交通。
我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抱着我,走向另一辆迅速驶来的黑色宾利。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只有一个念头:剧本……彻底失控了。
2 失控的剧本再次醒来,是在一片纯白之中。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但与普通医院不同,这里安静得过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我躺在一张柔软得不像话的大床上,房间宽敞得像个小型套房,奢华的装饰低调地彰显着其不菲的价格。
顶级私立医院的VIP病房。
顾承渊的手笔。
我动了动,除了额头包着纱布,身上几处软组织挫伤外,并无大碍。
看来撞击角度计算得刚刚好,既能制造“重伤”假象,又不至于真的危及生命。
“醒了?”
冰冷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顾承渊推门而入,换了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冷峻。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
我立刻切换到“失忆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