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肺地爱过他啊。
爱到什么地步呢?
大概就是,很多年前,我们还挤在城中村那间冬冷夏热、一下雨屋里就跟着下小雨的破阁楼里。
他兜里比脸还干净,吃了上顿没下顿。
有一次我病了,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他就揣着身上仅有的几块钱,跑遍了大半个城市,给我买了退烧药,还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个滚烫的烤红薯。
他把大半个红薯都给了我,自己小口小口地啃着剩下那一小半,粗糙的手掌笨拙地给我擦汗,眼睛亮得吓人,像藏了两簇火苗。
他说:“薇薇,你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住大房子,开好车,想吃什么吃什么,再也不让你受这种苦!
谁敢欺负你,我弄死他!”
那时的他,眼神那么真,语气那么狠,每一个字都砸在我心上,让我觉得跟着他,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值了。
2 冰冷囚笼可现在呢?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那栋他“赏”给我的、名为“家”实为“牢笼”的别墅。
刚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白柔娇滴滴的笑声,还有龙啸低沉的回应。
我脚步一顿,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哟,姐姐回来了?”
白柔斜倚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定制长裙,手里把玩着龙啸刚送她的限量款包包。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嘴角勾起一抹假笑,“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也是,毕竟年纪大了,不像我,熬夜到天亮皮肤都还是水灵灵。”
龙啸就坐在她旁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反而伸手揽过白柔的肩膀,语气宠溺:“就你皮。”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想反驳,想质问,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为了我一句委屈就跟人拼命的龙啸了。
我低着头,想绕过他们上楼。
“站住。”
龙啸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下午陈虎那边场子的账目,你整理一下,明天一早交给柔柔。”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吩咐一个下属。
陈虎那边的账目,一直是我在负责,里面牵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