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觉到俞言一颤。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崩塌了。
俞言疯了似的。
不知疲倦，食髓知味。
“宝宝，张大点。
嗯？”
灯光照在俞言的头顶，他哑声诱哄。
羞耻感油然而生。
我咬着唇，侧过头去，俞言湿腻地吻在我的眉间。
“就这样。”
恍惚间，窗外的树影摇晃，惊起一群乌鸦。
……当清晨第一缕光照进来时，我往俞言怀里钻了钻。
想到昨天晚上，他把我抱到浴室里洗了洗，我的耳根子发烫。
周遭都是他的味道。
浅浅的皂角香。
很好闻。
“宝宝，醒了？”
“再睡会儿。”
俞言眼皮都没睁，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按到他怀里。
我想了一会儿，将胳膊放在他的腰间。
心一下子被填满。
我用眼神描摹着俞言的眉眼。
看到某处，愣了一下。
他的眼角有一处凹陷，那是一道疤。
时间久远，几乎微不可见。
是因为我。
由于家长会的连年缺席，我成了被霸凌的对象。
学校里，我被摁入水池里，呛了一口水，开始剧烈挣扎。
“呦，你还敢反抗。”
“你该不会没爸妈吧？”
“真是不自量力。”
周围全是嘲笑、讽刺声。
就在我觉得快要死的时候，有人拎起我的后颈。
我撑着瓷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等我转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俞言和他们扭成一团。
那道疤就是那次留下的。
10趁着俞言出去买菜的空隙，我穿好衣服去了警局。
“我要举报有人蓄意谋害。”
我听见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响起。
觉得有些不真实。
上一世，叶闻带我走后，没多久，就原形毕露。
他一心情不好，就会喝酒，喝完酒就会打人。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会薅住我的头发，把我砸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踹我的小腹。
我满身血迹蜷在角落时，往往垂着眼，掩盖住里面滔天恨意。
要不是他先让我出车祸，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同志，展开讲讲。”
对面的人正了正色，一脸严肃。
……出来时，正是艳阳天。
我突然感觉脸上一凉。
伸手摸了下，原来是泪水。
原来我还是忘不掉。
每当午夜梦回，我惊醒蜷在角落，常常觉得重生是一场梦。
俞言对我很好。
他会每天做好饭等我回家会给我买我喜欢的不实用的礼物还会在我受委屈时替我撑腰。
他像是暗夜中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