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突兀。
正在堂屋整理竹编样品的林夏,手上动作猛地一滞,瞬间察觉到异样。
手中原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竹编,“哗啦” 一下散落些许,竹签滚落一地。
她顾不上收拾,心急如焚,鞋都差点穿反,急忙快步走到小宇房门前。
她抬手,那只手在空中悬了一瞬,才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生怕惊扰到屋内的小宇:“小宇,妈妈能进来吗?”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小宇带着哭腔、瓮声瓮气,还带着几分倔强的回应:“进来吧。”
林夏缓缓推开门,只见小宇整个人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床上,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正微微颤抖着。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
她轻轻坐到床边,床垫微微下陷,她伸出手,那双手细腻却带着因劳作而生的茧子,温柔地抚摸着小宇的后背,轻声细语,几乎是呢喃着问道:“宝贝,怎么啦?
是不是在学校碰上啥不开心的事儿了?”
小宇抬起头,满脸泪痕,双眼红肿,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兽,抽抽噎噎,话语里满是委屈与难过:“今天在学校,有同学笑话我没有妈妈,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林夏听后,只觉心中猛地一阵刺痛,仿佛被千万根尖锐无比的钢针狠狠扎中,疼得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不假思索,一把将小宇紧紧搂在怀里,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仿佛要将小宇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声音轻柔却又满含坚定,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傻孩子,妈妈这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嘛。
那些同学根本不了解情况,别听他们胡言乱语。
他们是因为不懂得珍惜,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宇在林夏怀里,感受到那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哭得愈发大声,抽噎着,声音带着颤抖:“他们说你不是我亲妈妈,还说亲妈妈不会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林夏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即将决堤的洪水。
她轻轻拍着小宇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字一句,郑重且坚定地说:“在妈妈心里,你和小雨就是妈妈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