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蹄印拓在新苗的蹄子上。
手机突然震动，锁屏跳出条推送：“XX动物管理局荣获‘年度最佳养殖场’称号，CEO在颁奖典礼上表示：‘我们要让每头牲畜都在数据里奔跑，在KPI中长膘，直到成为行业最鲜美的五花肉。
’”王总监摸着领带夹笑了，想起上个月去总部开会，看见顶楼办公室养着匹机械战马，鞍鞯上刻着“福报永动机”，齿轮间卡着半片牛蹄甲——原来更高层的管理者，早就把自己进化成了没有痛觉的屠宰器械。
凌晨一点，写字楼的声控灯陆续熄灭，只剩王总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盯着墙上的“养殖流程图”，从“新人断奶期”到“出栏淘汰期”，每个节点都标着对应饲料配方：“狼性文化”是开胃菜，“996青贮”是主饲料，“晋升画饼”是维生素片。
当视线落在“管理者培训”那一栏时，他突然看见自己的照片被贴在“种猪选育”类目下，旁边标注：“需定期更换领带夹，保持威慑力；建议植入电子耳标，方便总部定位。”
窗外，屠宰场的卡车正碾过积水潭，车灯照亮路边的流浪猫——它叼着半片掉落的“奋斗者”工牌，在垃圾桶旁警惕地回望。
王总监突然觉得那猫的眼睛像极了李奔奔改第30版PPT时的眼神，充满警惕与疲惫，却又不得不为下一口饲料继续奔跑。
他摸出抽屉里的塑料金牛，断角处不知何时长出了霉菌，绿色的菌斑爬满“年度优秀”的字样，像极了赵铁柱胃溃疡发作时吐出的胆汁。
正当他想把金牛扔进垃圾桶时，电话突然响起，是总部打来的视频会议邀请，画面里全是戴着领结的动物头像，牛在啃食数据报表，马在踩踏考勤机，猪在拱食淘汰名单——而镜头右下角，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调试摄像头，袖口露出半截纹身，正是那匹踩着猪背腾飞的战马。
“王总监，”镜头里的“牛形CEO”开口了，声音像台生锈的碎纸机，“听说你最近在搞‘人性化养殖’？
记住，牲畜的眼泪换不来业绩，只有数据才能让他们进化成合格的肉制品。”
屏幕右下角，调试摄像头的人影突然转身，王总监看见那是去年被他“优化”掉的王富贵，此刻正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