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图失窃案定的是流民所为。”
青禾把雄黄粉筛得更细些：“夫人该去前殿领宴。”
“寒儿改任京畿卫戍，下月就要赴陇西督军。”
陆夫人突然按住她捣药的手，“你若懂事，该劝他接了李尚书家的婚事。”
殿外传来脚步声，陆昭寒挟着夜风闯入，甲胄上还沾着城墙的灰：“母亲，监军查实布防图是誊抄本。”
裴子砚的笑声从珠帘后传来：“陆兄来迟了，陛下刚给顾姑娘赐了婚。”
***麟德殿内，青禾跪在御座前三尺处。
裴子砚的折扇在她颈后轻划：“陛下，顾姑娘上月刚为臣调理过头风，当真是贤惠。”
“胡闹！”
陆昭寒的剑鞘砸在金砖上，“北境战事吃紧，臣请......”老皇帝咳嗽着打断：“双喜冲煞。
裴卿与顾氏三日后完婚，陆卿正好喝杯喜酒再赴陇西。”
青禾突然重重叩首：“民女谢恩。”
额头撞在葡萄纹金砖上，震得发间木簪落地。
陆昭寒猛地攥住她胳膊：“你......将军可记得西市刘铁匠？”
她盯着簪子上的裂纹，“上月他娘子给戍卒缝袜子，落了个私通军营的罪。”
裴子砚弯腰捡起木簪：“好簪子，正好配喜服。”
***子时的梆子声撞在宫墙上，青禾抱着赐婚的锦缎出宫。
转角处突然伸来戴着护腕的手，将她拽进阴影。
“为什么认？”
陆昭寒眼底映着宫灯残火。
青禾摸着锦缎上的龙纹：“济世堂有六个伙计，刘铁匠家三个娃娃......”她突然被按在宫墙上，玄铁甲硌得后背生疼。
禁军的火把光亮逼近时，陆昭寒突然挥剑划破手掌。
血染透锦缎云纹，他扬声道：“有刺客！”
青禾被他推进暗巷前，听见老太监尖着嗓子喊：“快传太医！
陆将军遇刺了！”
***五更天，青禾在药铺后院烧锦缎。
火舌卷着御赐花纹时，裴府马车堵住了巷口。
“顾姑娘可知陆兄为何改任京畿卫戍？”
裴子砚掀开车帘，“他拒了陇西李氏的婚约，气得李尚书在御前摔了笏板。”
青禾把灰烬扫进阴沟：“裴公子该喝安神汤了。”
“你猜陆夫人为何急着让他联姻？”
折扇挑起她下巴，“陆老将军当年战死，尸首被狄戎挂上旗杆三日——陆家需要新的靠山。”
门板突然被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