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回忆起一角,就让他痛得发疯。
疯了般笑,又癫狂大哭,傅淮小心翼翼抱着那条蓝色围巾喃喃,似要将它融入骨血。
掉落的泪浸湿加深了蓝,傅淮紧张又小心地轻轻擦拭,生怕将它弄脏。
“绵绵。”
“我的绵绵,你到底在哪。”
09 挪威重逢挪威。
终于看到极光,果然美到心惊,我不禁落泪。
从前傅淮许诺要带我一起到挪威看极光,牵手在冬季公园滑雪,品尝杏仁蛋糕与熏羊排。
现实却是,在我一次又一次满心欢喜准备好行装后,傅淮被温芊芊的来电唤走。
终于有一次,我摔了护照。
他蹙眉,默默捡起。
“绵绵,乖一点。”
“挪威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芊芊现在很需要我。”
回想起过往,我笑自己蠢,怎么会那样义无反顾爱上傅淮,掉进他精心编织的谎言陷阱。
冷洌的风吹散长发,绑起的发带松开,我回头去抓,却碰到一人的手。
“沈妄?”
我惊呆了,时隔八年,我有些不敢认。
“是我,学姐。”
他的发短了些,乖张不羁散在额前,一双眼睛漂亮得过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挪威偶遇八年未见的沈妄,我惊讶万分。
沈妄没有回答,帮我重新系好发带。
我们肩并肩坐在一起聊了很久。
“顾绵学姐,你一点都没有变。”
他为我拉紧大衣领口。
“谢谢。”
我们的距离太近了,我腼腆地挪开视线。
“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他弯腰揉乱我的发。
夜深如稠蓝。
巧合到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我们订在同一家酒店。
当前台用翻译软件告诉我们只有一间房时,我收回了证件,准备离开。
“学姐,这么晚了,不安全。”
“你住这里,我走。”
沈妄按住我推箱子的手,我倏地被烫一般躲开。
此刻暴雪侵袭,下一家酒店相距甚远。
“沈妄。”
我内心挣扎,却还是小声叫住他。
“房间里有沙发,我们,将就一晚吧。”
“天气太恶劣了。”
“好啊。”
沈妄笑了,让我忆起三月和煦的风。
洗澡哗啦水声让我的耳廓红如滴血。
沈妄只裹一方浴巾围在腰间,慵懒恣意大步走出。
腹部薄肌线条优美流畅,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清稚性感,让我的脸涨得通红。
“抱歉,学姐,一个人习惯了。”
他笑笑,披上睡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