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我都忘了。”
我心如止水。
“因为我,不再爱你了。”
我只觉立于我眼前的傅淮碍眼催吐。
“不可能的!
绵绵!
绝不可能的!
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你说过的!”
“绵绵,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绵绵,我真的错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都会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好不好?
求求你别不要我!”
“我真的,爱你。”
傅淮神情哀伤到了极点,想要上前触碰我,却又被我眼中的淡漠制住,踟蹰在原地。
此刻从他口中说出的爱,仿若这世间最肮脏下贱的物什笑柄。
迟来的深情与故意杀人后觉醒良知的忏悔,并无二致。
“想要我原谅你啊。”
我轻飘飘说着,视线放到蔚蓝天际之外更远的地方。
心如死灰的傅淮黯淡的眼睛抬起一亮。
“除非我死。”
我字字决绝,摔催一旁的抹茶瓷杯,拾起一片锋利尖锐的碎片握在手心,刺入颈下,汩汩鲜血瞬时流出。
“绵绵,不要,绵绵,我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傅淮瞬时脸色惨白,悲恸到崩溃后退,泪流满面。
“傅淮,与其让我看到你这幅惺惺作态令人作呕的脸,我宁愿去死!”
我加重力道,颈间的伤口愈深,红色血液触目惊心。
“绵绵,我求求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我走,好不好。”
傅淮泪水肆淌,身体颤抖,嘴唇哆嗦着呜咽出声。
看他一步一步退出院落,我终于卸下防备,阖上推拉木门。
我愿与他,此生不复相见。
12 海岛新篇四个月后,初雪脉脉。
我回国在海边买了一幢自建房,面朝大海,布置得温馨别致。
光着脚在沙滩任潮汐海浪冲刷,我呆呆地坐在一块礁石上,就这样看着沈妄在挥洒的月光下向我走来。
沈妄的白衬衫被海风吹鼓,短发也散乱于额前,他笑得认真又炽热。
“顾绵,给我一个机会。”
“我真的,等了太久了。”
他单膝跪地,仰起脸温柔地笑,一枚钻戒在他指尖熠熠扑闪。
“对不起。”
我苦涩地笑,一颗心被酸涩涨满,移开视线,用手背挡住湿润的双眼。
泪珠还是不由自主地坠下。
“没关系的,不要有负担,好不好。”
沈妄捧起我的脸,温柔拭去我的泪滴。
“我可以一直等你,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