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锦囊，“这是家母让我送的平安符，将军莫要嫌弃！”
崔予初还未伸手，兰芝忽然瞥见锦囊角上绣着并蒂莲——正是江南待嫁女子常绣的纹样。
她心中暗叹，却见崔予初已拱手后退半步：“张某向来不信这些，还请张小姐带回。”
张婉儿的眼眶瞬间通红，忽然转身望向兰芝：“蒋姐姐既在，能否替我美言几句？”
兰芝正要推辞，崔予初却已开口：“蒋小姐乃贵客，张小姐莫要为难她。”
他声音冷下来，眼角余光扫过校场，“崔某还要点兵，失陪了。”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张婉儿忽然咬牙切齿：“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将军，有什么了不起！”
她甩袖时撞翻兰芝手中的绣帕，胭脂粉洒了满地，“真当自己是铁打的，我偏要看看，你能躲到何时！”
午后的市集热闹非凡，兰芝蹲在摊铺前挑丝线，忽听东侧传来惊叫。
抬头时，正见匹黑马尥着蹶子冲来，马背上的鞍鞯歪在一侧，显然是受了惊。
行人纷纷闪避，卖糖葫芦的老伯来不及收摊，糖浆罐眼看要被撞翻。
“小心！”
兰芝本能地扑过去扶老伯，却忘了自己还在马蹄的轨迹上。
铁锈味的呼吸近在咫尺，鬃毛扫过她鬓角的瞬间，腰间忽然缠上道铁臂，带着她腾空而起。
落地时后背抵着坚硬的胸膛，耳边是崔予初急促的心跳：“是不是又忘了边关的规矩？”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手臂却稳稳托住她的腰，掌心透过薄纱传来灼人的温度。
兰芝这才发现，他竟连铠甲都没卸，肩甲上的兽纹硌着她的额头：“予初哥哥，你、你先松手……”黑马在三丈外被卫兵制住，马夫跪地求饶，说不知谁在马厩里放了雄黄。
崔予初的手却没松开，反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目光扫过她凌乱的鬓发：“若我来迟半步？”
喉结滚动，声音忽然轻下来，“你可知，我在校场看见你跑向市集时，枪差点握不住。”
兰芝的脸埋在他胸前，闻着混着铁锈与檀香的气息，忽然想起今早撞见他教新兵练枪的模样——那时他声色俱厉，此刻却像失了魂的少年。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铠甲上的凹痕，那是上个月剿匪时留下的：“原来将军也会分心？”
崔予初耳尖爆红，猛地松手，转身时铠甲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