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气,“婚书还在沈家祠堂,顾公子莫非忘了?”
转向林若璃,“林小姐可知,我们早已定亲?”
厅中顿时一片哗然,周侍郎拍案而起。
沈明薇适时出现,腕间金镶玉镯闪闪发光。
沈昭宁骤然抓住她的手腕,翻出内侧的 “李婉宁”三字:母亲的闺名。
“明薇妹妹,这镯子,可是我母亲的陪嫁?”
声音冷如冰霜,“庶女僭越佩戴嫡母信物,该当何罪?”
沈明薇 “扑通” 一声跪在沈昭宁面前,眼眶泛红:“阿姐,明薇知错。
明薇一时糊涂,贪图这镯子好看,又怕阿姐责怪,才不敢承认……” 她偷偷瞥了眼顾承煜,似是寻求庇护,“表哥平日里总教导明薇要守本分,明薇辜负了表哥的一番苦心……沈大小姐爽快。”
楼梯传来低沉的嗓音,裴砚之身着玄色官服,腰牌泛着冷光,“掌刑司接密报,顾公子私扣赈灾银粮,请随我回府问话。”
顾承煜面如死灰,被暗卫带走。
沈昭宁望向裴砚之,他掠过她时,袖摆轻拂过她的手背,转瞬即逝的触碰,却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第七章 暗牢烛影刑部大牢,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
老妇蜷缩在角落,看见裴砚之的腰牌,浑身筛糠般颤抖。
“说,给沈夫人下毒的牵机散,是谁让你配的?”
沈昭宁声音冷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镯子,母亲临终前反复抚摸的动作,此刻有了刺骨的深意。
老妇牙关紧咬,裴砚之忽然上前,扯开她的袖口:“太医院的朱砂点,三年前就该褪了。”
他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红点,“你根本不是沈二小姐的人,你是三皇子安插在沈家的毒药师。”
老妇瞳孔骤缩,终于崩溃:“是大少爷!
他说只要毒杀沈夫人,就提拔我儿子做太医院典药!”
沈昭宁浑身一震,想起父亲书房暗格中未写完的奏折,上面用朱砂圈着 “明灏”二字,原来父亲昏迷前,早已发现儿子调换了母亲的川贝,换成了加重咳血的皂荚。
“牵机散需用雪梅蕊为引,” 裴砚之翻开《太医院密典》,目光扫过老妇颤抖的手,“而沈二小姐房中的雪梅盆景,每到深夜便会被搬到厨房,与牵机散熬制需避光完全吻合。”
沈昭宁望着案上的账册,上面记录着沈明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