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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郁别郁离 全集

江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郁别和李方朔望探过去,是佑王,他身边簇拥着十几名官员文士,他们眼底多半带着幸灾乐祸。即使不知郁别和李方朔哪句话惹了王爷的怒,但他们乐见其成。郁别近一个月可出尽了风头,他们忌惮着她背后不知情的势力,佑王可不憷。两人赶忙弯腰行礼,“下官见过佑王!”佑王冷冷嗤笑一声,眉眼带愠色,双手环胸,“郁别,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他是和璋王完全不同的性子,璋王好伪善,佑王则将皇族威势展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掩其傲慢矜贵的本性。他脸型轮廓很深,狭长的眼眸深浓骇人,听闻其母廖贵嫔祖上有胡人血统,于是他才十六岁,身形就异常高大,迫然十足。郁别一字一句的回想方才说的话,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口吻是真切的茫然,“下官不知有哪一句冒犯了王爷?”佑王人高马大,一步...

主角:郁别郁离   更新:2025-04-09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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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郁别郁离 全集》,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别和李方朔望探过去,是佑王,他身边簇拥着十几名官员文士,他们眼底多半带着幸灾乐祸。即使不知郁别和李方朔哪句话惹了王爷的怒,但他们乐见其成。郁别近一个月可出尽了风头,他们忌惮着她背后不知情的势力,佑王可不憷。两人赶忙弯腰行礼,“下官见过佑王!”佑王冷冷嗤笑一声,眉眼带愠色,双手环胸,“郁别,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他是和璋王完全不同的性子,璋王好伪善,佑王则将皇族威势展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掩其傲慢矜贵的本性。他脸型轮廓很深,狭长的眼眸深浓骇人,听闻其母廖贵嫔祖上有胡人血统,于是他才十六岁,身形就异常高大,迫然十足。郁别一字一句的回想方才说的话,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口吻是真切的茫然,“下官不知有哪一句冒犯了王爷?”佑王人高马大,一步...

《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郁别郁离 全集》精彩片段


郁别和李方朔望探过去,是佑王,他身边簇拥着十几名官员文士,他们眼底多半带着幸灾乐祸。

即使不知郁别和李方朔哪句话惹了王爷的怒,但他们乐见其成。郁别近一个月可出尽了风头,他们忌惮着她背后不知情的势力,佑王可不憷。

两人赶忙弯腰行礼,“下官见过佑王!”

佑王冷冷嗤笑一声,眉眼带愠色,双手环胸,“郁别,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是和璋王完全不同的性子,璋王好伪善,佑王则将皇族威势展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掩其傲慢矜贵的本性。

他脸型轮廓很深,狭长的眼眸深浓骇人,听闻其母廖贵嫔祖上有胡人血统,于是他才十六岁,身形就异常高大,迫然十足。

郁别一字一句的回想方才说的话,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口吻是真切的茫然,“下官不知有哪一句冒犯了王爷?”

佑王人高马大,一步就顶得上别人两步,他靠近郁别,稍稍倾身,正欲叫她死个明白时,素寒梅的香味侵入鼻腔!

佑王错愕地瞪大眼眸,抬手抓着郁别的衣襟,狐疑地凑近了闻,鼻子都快抵到郁别白嫩的颈部。

他这副做派简直就像是急不可耐地调戏良家人,郁别蓦地挺直了腰身往后仰,视线越过佑王,看到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官员文士。

佑王平素行事肆意轻狂惯了,见郁别敢躲,右手扣着她的后脖颈往自己方向拉,只想把这个味道闻个明白。

竟是真的素寒梅!这道香所需香料都为御供,旁人仿不出也不敢仿,他原以为只会在崇和殿,在圣上之处才会闻到。

佑王松了手,郁别登时连连后退几步,抬手捂着自己后颈,面带愕然,嗓音带着被冒犯的不满,“王爷是何意?!”

佑王用眼神上下扫她,头一次把她放在眼里,慢悠悠出声,“你可知道送你香的人是谁?”

郁别身上的香只能是圣上亲赐,否则任谁敢用都是僭越,赶着寻死投胎。

“自然知道,他是我的友人。”郁别唇角拉平,语气沉下来。

“友人。”佑王盯视着郁别的双眼,不放过丝毫痕迹。

“哈……”他缓缓凝起一抹莫测的笑,他终于联想起了有关郁别的那一道圣旨,“不,你不知道。”

倘若知情,郁别哪敢称圣上为友人,不过佑王没有挑明的意思。

圣上威权何人胆敢不敬畏遵从,山河臣民皆俯首其下,他赐郁别素寒香,只要他不表明身份,没人敢拆穿。

真是令人无可指摘的霸道,佑王感慨道,行为上不再为难郁别,转身往宴席方向行去。

李方朔此时方敢向前慰问,“含瑛,你没事吧?”

“无事。”郁别手仍搁在后颈处,佑王力道大,那处有些生疼。

佑王通过素寒梅知晓了珩止的身份,看来这香只有珩止才有。

佑王如此骄狂的性格,竟然都忌惮着珩止身份不欲道破,令她心中难耐,分外的想知道珩止真实身份。

这隐隐已经成了一种潜在的规则,她想知晓就得当面问珩止,一旦问了,关系就难散了。

“你自个儿选。”珩止似冷泉鸣涧的嗓音倏尔出现在她脑海里。

…………

文宴摆在别苑的花园里,梅香四溢,各位文人列坐,身前都摆着一张案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文宴嘛,都是些老把式,吟诗作词、品茶下棋,会有专人将宴会上所有的作品整理成书册,不失为扬名的好机会。


郁别忙起身,她两步并做一步走至窗前,支起窗子,任冷风吹在她脸上。

她寄期望于这冷风让她更清醒点,方才突兀凭空听到的话只不过都是幻听。

请宿主正视系统,及时完成任务!

声音再次从郁别脑海里响起,做不得假。

从哪来的妖怪?!郁别心中又慌又气,随手将案边的碗拂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筝儿打帘进来,叫另一个婢女将残片捡下去,口吻担忧,“二爷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

郁别脸色沉凝,黝黑眼瞳内有些慌张,抬手挥了挥,极力教自己冷静下来,“我酒喝多了发昏,去给我寻个大夫来。”

她颓然地坐回榻上,心里仍怀着点侥幸,这事太荒谬了!

“是!”筝儿不敢拖延,亲自去寻。

二爷是女子,不能随意寻大夫,府上有养着一名一家老小身契都捏在手里的大夫,最是忠心耿耿。

大夫到的时候,郁别神情游离,瞳孔都有些发散,像是被什么给惊到了。

可怜见的,配上她那副面孔,真是叫人打心底里怜惜,是个叫人丢魂散魄的玲珑人儿。

“我脑子里仿佛有人在同我说话。”郁别紧紧盯着大夫。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二爷您身子没有大问题,可能是酒喝多了,歇会就好。”

“还有些心神不宁、恐慌难安,可要老夫给您配上一副安神的药?”大夫尽责询问。

郁别心中涌起一阵阵的失望,摇头叫大夫离开,“不必了,我自个缓缓就成,你退下吧。”

…………

还没到三日,妖怪就又出声了。

兰侍妾腹中胎儿已落,任务一失败,现下发惩罚光环。

本次惩罚光环为虫母光环,惩罚时间为一个月。

虫母光环:妈妈!妈妈!妈妈!……

郁别卧躺在软榻上,全当没听到,心里却打起了鼓,虫母光环?她不理解其中意味,但也能觉察出名称中的妖邪味。

果真是个邪物!她掀眸望向屋内的一个角落,那里悬系着她遣人去佛寺求的佛牌,这妖怪既还能出声,想来这佛牌也是无用的。

难不成得亲自去求?

给郁别按腿的俊秀男子眼神瞬间迷离起来,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极为甜腻的香味。

他是郁别养着的小倌,外头都传二爷男女不忌,可是二爷养着他这么些天,却从未用他,只是偶尔唤他来捏捏腿,唱唱曲。

他目光停滞在郁别露出的白皙颈部,胸膛里的心跳的厉害,他好似着了魔,入了邪,神志都不清了起来。

搁在郁别小腿上的手,从捏到抚摸,甚至渐渐往上。

郁别察觉到不对,一个旋身收腿往榻内侧滚去,斥骂他,“发的什么病?!”

俊秀男子已经听不清郁别在讲些什么,注意力都落在了她那张开开合合的唇上,他跪在榻上,往她膝行而去。

“二爷,二爷!”他痴痴地唤,神志明显有些不对头,“您身上好香,您养着我,为何不受用我?您疼疼我吧。”

郁别一脚踹在男子的心窝处,叫他跌下榻。

可一向知情识趣的男子这回真跟发病一样,还再往榻上爬,郁别联想到了那妖怪所说的惩罚。

她抬起袖子,低头细细闻着,除了熏衣的檀香味,再没闻出什么味,“哪有什么味道?”

男子面色泛红,目光濡慕又痴态,说的话语调不分,“很香,很香,二爷,二爷!”

他如今这种情况定和那妖物所说的惩罚有关,郁别几个巴掌甩在男子脸上,又是一脚将他踹下去,然后躲在榻上最内侧,用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生怕有什么味道传出去。

“来人!”郁别面色难堪,高声呼喊,“把他给我拖下去!”

声音刚落,门便打开,两个小厮就把男子扣押了下去。

筝儿看到郁别这副模样大惊失色,连忙把门合上,脚步踉跄着到榻前,万分惊恐道,“二爷!可是他冒犯了您!”

郁别不能直说身上发生的诡异事,只道,“冒犯谈不上,只是他好像有些痴症,发病吓到了我。”

她这会儿一心惦记着那闻不到的味道,这个妖怪说惩罚时间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她都得带着这诡异的香味吗?

“去准备一些味道深重的沉香。”郁别吩咐筝儿。

筝儿对着没有缘由的命令也没有开口问,当二爷对那男子的行为犯了恶心,要用香味压上一压。

…………

一心向善系统开口,此香味为虫母光环自带,时效一个月,对男女都有用。

郁别因为这几日的忧心忡忡,面色更加苍白了些,透着一股子伶仃清绝。

她是真怕了,现在屋里就她一个人,连筝儿都叫她在屋外候着,生怕被这香味勾出痴病来。

心理畏惧更加上几分,神鬼之道果然恐怖!

她头一次同着妖怪交谈起来,低声细语,扮足了可怜,“您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惩罚叫我怎么见人,今日璋王派人传话,明日晚间要在别苑请吃酒,我如今哪敢去?”

“可我这个身份要是得罪了王爷,能得到什么好果子吃?”郁别缩在锦被里唉声叹着,凤目下垂,抿着唇。

宿主可以用心声同我讲话。

系统的目的早就跟宿主说了,引导您一心向善。只要宿主完成任务,系统并不会为难宿主。

宿主的猜想是对的,用味道浓的香味可以遮掩一二,只要不是离得太近,出不了大问题。

郁别沉了面孔,内心冷笑连连,这妖怪还是个善妖,莫不是从西方佛土来的。

渡她从善,最后是不是要她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手指太过用力以至于指尖发白,她从未有过做一个善人的念头,她只想着等璋王有朝一日成为太子甚至登基为帝王后做一个大奸臣。

她想享受滔天富贵,她自私、阴狠,寻遍每一个心窍都找不出一点善心来。

佛牌不行,那就请道家做法事,再不行就去寻偏门的神婆!

屋里熏了浓香后,郁别叫人唤了外院的左管事。

她眸色幽深,修长手指敲着案桌,对着恭立在屏风外的左管事开口,“你这我有件要紧事叫你办。”

“二爷吩咐!”左管事弯下腰。

“你去给我寻个道法高深的道长来做法事。”郁别嗓音顿时冷冽下来,“要多少钱就去账房里支,不要随意糊弄我找个只会假把戏的!”

左管事愣住片刻,腰弯的更下,“是,二爷!”

主子的阴私事他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深秋时节,冷风从袖口处灌进,外头的婢女小厮们打了一个哆嗦,用手紧了紧衣裳。

天光刚亮不久,一个圆脸小厮火急火燎地跑进内院,不等人呵斥他没规矩,他便喘着气道,“门房那边传来的消息,侧妃娘娘来了!”

这里的侧妃娘娘指的只能是璋王侧妃,她是这所宅子主人——郁别的亲妹妹,今年及笄后被抬进了璋王府为侧妃。

璋王妃多病,一应璋王府的庶务便由璋王侧妃郁离管着,包括出王府的对牌,所以郁离才能如此自由的来寻郁别。

内院正屋的帘子打起,出来的是郁别身边最为得脸的大婢女筝儿,她指挥着下人,一字一句自有条理,“先伺候二爷盥洗,再去内厨房取一碗醒酒汤来,二爷昨夜喝多了酒,现在人还混沌着。”

“遣人去请侧妃娘娘到外院正堂,把二爷的情况如实告知侧妃娘娘,就说二爷马上到!”

郁别是郁家庶子,行二,上头有一位嫡出的大爷,虽然郁别已经分府别住,但是法理上未分家,所以只能称一声二爷。

婢女小厮们依着筝儿的话动了起来,屋内床榻前的两重帏帐已经被收拢起,一婢女跪在脚踏处,手捧着银盆。

郁别闭目皱着眉,头枕在筝儿的膝上,筝儿绞帕子为郁别洁面,声音是同在外头截然不同的温和,“二爷,您不能叫侧妃娘娘久等着。”

“见过侧妃娘娘!”屋外的下人跪了一地,筝儿脸色大变,二爷此刻还没束胸。

她忙取了一件宽大的袍衫盖在郁别身上,然后才恭敬地跪下。

二爷有一个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她非是男子而是女子,这个秘密是二爷亲妹妹都不得知的!

“二哥昨夜又浸在了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女声多有嘲讽。

进屋的璋王侧妃排场极大,后面缀着四名贴身婢女,还有粗使婆子为她搬来椅子,进男子内屋不合礼法,但是屋内的人都是亲信,谁也不会传出去。

郁别这才揉着眉心坐起身来,极其自然地将袍衫穿上,语调因着宿醉还有些低哑,“谁这么大胆子给我们侧妃娘娘气受,天才刚亮,您就来向我诉委屈了。”

兄妹二人关系极好,从小到大郁离有什么委屈都会同郁别说,入了璋王府后也不例外,每每说的都是王府后院的事。

不是王妃病了也要立她规矩,就是哪个侍妾恃宠而骄委实气人。

璋王侧妃陡然间红了眼眶,用帕子遮住下半张脸,“都出去吧,我想同二哥说些私话。”

“是!”婢女们行礼退下,筝儿将一碗醒酒汤放在郁别趁手的小案上才最后退下,将门给关严实了。

…………

郁别惯来怕冷,即使还没入冬,屋内也早早烧上了银火炭,暖的她不想动弹,见郁离还没开口说话,她也不急,侧着身子倚在床头,未束的长发披散而下,遮住半张美人面。

正屋的方位在这宅子里不算顶好的,有些晦暗,可架不住郁别喜欢硬要住着,所以这个时辰灯盏还留了一盏,暖橙色的光微微摇曳。

苍白的手指把住碗边沿,郁别端起醒酒汤缓慢地喝着,唇色经过汤水的滋润红了些许。

郁离放下帕子,用手攥紧,视线从二哥的手指移到唇上再移到脸上,她这二哥品性不好,喜欢流连花丛、纵情于声色犬马,可…可这张脸着实出彩!

一双标致的丹凤眼,眼尾勾着,眼波稍微一漾便可轻而易举夺人心魄,身形偏削瘦,脸上也没有多少肉,所以骨相很外显,鬼艳的出奇,真真是一个风流孽祸。

郁离不止一次在心底怨过,明明她和二哥是同父同母所生,只是中间差了几年罢了。

为何自己只是清秀而二哥却如此貌美,纵使二哥千百般恶毒也叫人不忍、叫人目眩神迷。

“我要是生得二哥这张脸该多好,王爷也能多宠爱我一些!”郁离终于开口,有些哽咽,半伏下身子,“兰侍妾怀孕了,王爷特地去请了宫中太医来诊脉,已经确定是个男胎,这要生下来便是王府的庶长子。”

她用帕子擦着眼角湿润,语气忿忿,“王爷本就最宠兰侍妾,要是让她生下庶长子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王爷怕是要将我手上的庶务一并都交给她!”

郁别喝完醒酒汤后,脑子总算清明了,她起身,微拢袍衫,行至郁离身前,温着语调哄她,“我的侧妃娘娘,您有什么好怕的,那兰侍妾是蜀州官员连着身契送进王府的贱妾,是不能往上抬举的身份。”

“当今圣上重礼法,王爷不敢逾制,怎会让一个贱妾碰王府中庶务,御史们可都死盯着呢。”郁别给郁离喂下定心丸,又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手指隔着帕子轻抚她的眼睑下方,垂眸看她。

“王爷的喜好侧妃娘娘又不是不知,他喜欢年纪韵致足的,侧妃娘娘年纪小,脸都还没长开,等长开了,王爷也就知道您的好了。”郁别嘴巴灵巧,说的话都在郁离忧心的点上。

郁离心情好了很多,脸上浮起笑意,“听二哥这么一说,心里安定了很多。”

“还…还有一个要紧的事。”郁离脸色红通起来,语气遮遮掩掩。

同亲兄长说这些总是难为情的,可她生母早去了,嫡母又只顾着嫡出的大哥,她也只能和同母的二哥商量。

“我入王府带的那两个婢女王爷都看不上,现在都没开了脸收房。”郁离手指不自在地轻微摩挲,“二哥替我再寻两个来吧。”

郁别轻挑眉,寻了另一侧的椅子坐下,坐姿也不正经,偏斜着,跟没骨头似的,主要是她昨夜喝了一宿,实在没有什么精气神。

她有些耐人寻味的想着,妹妹是要她给王爷再寻两个通房来呀,兰侍妾过于得宠,妹妹心里慌急也是有道理的,是要抬几个人和兰侍妾打对台了。

“要清丽些的,还是要艳些的。”郁别开口问道。

“艳些的。”郁离的目光在郁别脸上扫了一圈,想起了几日前王爷在她耳边说的话。

璋王语气调侃,还带着一点惋惜,“离儿要是郁别同一胎生的孪生妹妹该多好。”

郁别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只是了然的点点头,“五日内我定选好,然后同身契一并送到你手上。”

两人再聊了一些家常话,郁离便起身离开了,璋王府庶务繁杂,她轻易寻不得空处。

宿主您好,我是一心向善系统,目的是引导您一心向善,现发布第一个任务。

任务一:璋王侧妃郁离欲对兰侍妾的腹中胎儿下手,请您阻止她的行为,时限三天!

原本躺回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郁别猛地睁开眼!

是她的酒还没醒吗?!

一心向善系统又开口说道,系统并非幻觉,请宿主正视系统,并及时完成任务!


她身边只留下了文娥,叫其他人都出去了,忐忑不安地轻语,“希望是好消息。”

文娥点了灯烛放在案几上,方便等会儿燃信,她安慰道,“侧妃娘娘安心。”

郁离心里焦急,懒得去找书刀,直接拔了发髻上的金簪,用其尖锐的头部挑开蜡封,展开信纸的手紧绷的青筋都可以鲜明的看见。

“吾妹亲启,……明日朝会,圣旨将降……,顺祝妹祺。”

她用手捂住唇,眼里溢下泪水,“天大的事竟都叫二哥办成了,快命林嬷嬷去请王爷,我要为二哥邀功!”

她细细地把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底是惊天骇浪,墨侯爷挟着军功都没办成的事,二哥却在两天之内给办成了!

膏粱子弟的形象彻彻底底崩塌到底,她喜中夹杂了巨大的畏恐,心底冒出了一股战战惶惶的心绪。

这不是上一次的后宅争斗,此次已经触碰到了巍峨的皇权,璋王尚不敢直面,需要千转万弯地小心去攀。

二哥,你如今究竟变成了何种模样,妹妹我已经模糊不清了!

信纸放在烛火上,郁离看着它变成灰烬,“我原以为是我会护着二哥,没曾想,一年不到变成了二哥护着我。”

文娥察觉到郁离复杂的心境,搀扶着她的手臂,不解地开口,“侧妃娘娘,这难道不是好事呀?”

郁离深深地、重重地长叹一口气,抚摸着花纹繁复的信匣,“好事,是好事,只是我有点怕。”

“二哥藏得太深、扮得太好,我再也看不透。”

须臾后,郁离扯上笑,轻推了一把文娥,强令自己轻松起来,“唤婢女婆子们进来,我要好好整饬妆容衣裳,可不能叫王爷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

旦日,朝会上圣上降旨,着璋王前往礼部领差,愿其勤敏于事,为朝效力,为国分忧,勿负圣上倚重,莫懈为臣之责。

璋王接旨谢恩,心中大石落定,昨日即使郁离再舌灿莲花,他都抱有一丝怀疑。

圣上当真会为了区区一个郁别干涉到朝堂要务吗?

如今玉轴缂丝的圣旨就在掌中,原来峻比昆岳、耀若旭光的圣上并非固若金汤,他也有偏好,也会寻私。

圣上非圣人,璋王心里叠加了一层又一层的野望,恨不得现在就把郁别送到龙榻上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下朝后,璋王立即回府,叫人把圣旨奉在供堂里,下了一连串命令。

“王妃病弱没有好转,把府中对牌交给侧妃看管,侧妃的禁足也解了去。”

“开库房,备上一份重礼,小齐子,你亲自送到郁别府上,连着送过去一封别苑文宴的请帖。”

“郁别身上的庶吉士可不是虚职,得同文士们交际起来了。”

璋王话里话外都是把郁别当做了心腹,小齐子对重礼该有多重有了估量,“是,等会奴才就去办!”

璋王喜得难以平静,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挥广袖,凝看向小齐子又道,“叫你往郁别府上安插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小齐子弯下腰跪在了地上,声线发颤,“奴才无能,一个都插不进去,郁二公子府上怕是有另一拨人马。”

“是了,本王早该想到,袖底之璧、怀中之珍哪容得下旁人窥探。”璋王停下脚步。

“此事不怪你,你把在郁别府外监视的人一齐撤掉吧。”惹了圣上厌就得不偿失了。

璋王面上浮现出深沉算计,手里摩挲着扳指,又对小齐子吩咐道,“随后你派人到郁别常去的几家勾栏北里去一趟,给老鸨妈妈们私下传话。郁别若是请人到府一律拒绝,并立即给本王传消息。”


郁离这回没跟以往一样只顾着诉委屈,反而真心的和她这二哥商量起了事情。

郁别给的提议不说多好,但也叫人寻不出错处来。

“二哥聪颖,可惜早早被黄氏断了科举路。”郁离惋惜地喃语,“不然二哥不会比大哥差。”

私底下她不愿意唤嫡母为母亲,只称呼她的姓氏,二哥和她都受过黄氏的搓磨,二哥还好些,不过是引着养恶习。

但她是实实在在的受规矩,黄氏喜欢端着她慈悲的假面,说女儿家的一手绣活最要紧。

她才六岁就不得不挑着灯绣花样,一双手常年见不得好,到了快议亲的前两年才叫人把她的手养回来。

大哥,郁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想起了珩止道长的那双眼眸。

情绪不显,却那样的冷凛,是习惯在云端之上的俯瞰。

任务三失败,现下发惩罚光环。

本次惩罚光环为病若西子光环,惩罚时间一个月。

病若西子光环:您叫人怜,让人悯,您病弱又无助,请您要小心……

您身上加持的惩罚光环:虫母光环(6天)、病若西子光环(30天)。

“咳!咳!咳!”郁别兀然侧偏过身子,用袖子掩住半张脸。

她好似被凭空抽去了一股生机,浑身虚弱的厉害,脊背都撑不住地往下坠。

妖物!真是妖物!

郁离惊然之下摔了手中的茶盏,“二哥!”

文娥忙不迭地扶着郁别,却发现掌下的瘦削身体在此不住地轻颤,“二爷!”

“快去唤府医!”郁离离座,急慌地叫人。

郁别眼神都快溃散了,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身上黏腻,心里怒不可遏。

“不必。”郁别强撑着挺直腰身,抬起头,惨白的面色令她诡艳又孱弱,她摇头,“我最近一直病着,总不见好。午时又忘了喝药,一时眼前发昏,倒是吓着了侧妃娘娘。”

她语气温然平静,郁离心里信了大半,秀美的面上还残留着余悸,“总不见好哪成啊?王府的府医定比二哥府上的好,还是唤来给二哥诊诊脉吧。”

郁离是浸泡在内宅手段中出来的人,她不禁想,是否是黄氏在二哥幼时下了药。

正在郁别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拒绝时,小齐子来了,弯腰行礼,“奴才见过侧妃娘娘。”

他转身对着郁别谦恭道,“王爷在前院等郁二公子您呢。”

“呀!”小齐子看清郁别后惊呼出声,“一会儿子不见,郁二公子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郁别忍受着身子的极度不适,耐着性子将先前同郁离说的再和小齐子说了一遍,“……,不必请府医,待我回府喝完药就会好上许多。”

其态堪怜,其形楚楚,小齐子一个断了孽根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意。

他轻柔着嗓音,“王爷等的急,奴才叫人抬轿来,您宽着心肠就成,王爷那边不会怪罪的。”

郁别这次没拒绝,她真的快走不动道了,“劳烦齐公公。”

小齐子心里瞬间熨帖起来,亲自扶起郁别,“奴才当不得您的谢。”

…………

璋王听见外头落轿的声音,哼笑一声,娇狂,还真敢坐轿来。

父皇凛冬霜雪般的人物竟也会看中郁别这样除了皮相一无所有的人。

圣上从高台落了凡俗,添了人的几缕劣性,仿佛没有那样高不可攀了。

他是人啊,他不是没有情爱,只是寻常人得不到罢了。

璋王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座椅的扶手,他想更大不敬的腹诽,又凭生一股瘆然,他对父皇的畏惧太深,埋在骨子里拔也拔不掉。

小齐子扶着郁别进来,“奴才见过王爷。”

郁别一路上适应了很多,她离了小齐子的搀扶,跟着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璋王停了手上动作,眼眸里闪烁过一抹幽深,他状若担忧地皱眉发问,“快坐,这些日子你病了?”

谁家病了不是更憔悴,郁别倒是反添了几分风扶落柳的姿容,难怪惹了圣心。

郁别还没说话,小齐子就替她将之前的一番话说了,十分殷勤。

璋王是真的想笑出声了,小齐子什么性子他哪会不知,在他面前一副卑顺的模样,在旁的人面前性子可傲着呢。

本事大些好啊,大些好!

“下官谢过王爷关怀。”郁别恭恭敬敬,后惭愧地说,“要不是身子不争气,下官万不敢在王爷府中坐轿。”

她掀起眼脸,眉梢眼角都泛着病态的红,荏弱昳丽。

璋王奇异地心软许多,生得好的很多,好成郁别这样的还真就独一份儿。

可惜呀,本王不好男色。

“本就是本王吩咐小齐子的,含瑛你安心即可。”璋王勾起唇角,宽慰郁别。

郁别去岁加冠自然有字,含瑛,郁含瑛。

郁别再次称谢,唇色又白了几分,她现在只想回府躺着,太难捱了。

她得去找珩止道长,一个月她万万承受不住!

“离儿和本王感情甚好,含瑛你也算得上是本王的舅兄。”璋王一字一句都含着亲近之意,“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

郁别哪称的上是璋王的舅兄,这是明晃晃的抬举。

“王爷折煞下官了。”郁别起身拱手又行一礼,“下官要不是仰仗着侧妃娘娘和王爷哪有今日的体面。”

“下官愿为王爷肝脑涂地!”

璋王信步而行,亲自搀郁别起身,朗笑出声,“哪里就到了这么重的地步,本王今日唤你前来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郁别面色装作感动,“王爷您说,下官一定会办的稳妥。”

璋王要用她是一件好事。

“把你府中后院养的人都遣散了吧。”璋王话毕,眼前的郁别陡然间瞪圆了一双凤眼。

郁别是真不解,口吻疑惑,“下官领命,只是这是为何?”

“本王得了消息,佑王笼络了几位御史,打算攻讦你私德不修,违抗当朝官员不得狎妓的律法。”璋王神情为难,“你是本王侧妃的同母亲兄长,如果你被定罪,本王也会受牵连。”

理由给的正当又合情理,郁别信了,忙做下保证,“下官回府就立马遣散后院的人,并且这段时日安分守己!”

这段时日,璋王眼神耐人寻味,你怕是以后都偷不得半点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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