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有些高兴不起来了,“你不冷吗?”
岑殷闵见她关心自己,喜不自胜,待要说些什么话,碍于李芝莲也在屋内,怕唐突冒犯到她,只能咽下等着晚上再说。
“大男人冷什么?”
“你在屋里等一会儿,我带你来瞧瞧!”
岑殷闵关了窗户,绕到前门进了屋。
“怎么还没吃完药?”
苏琴有些心虚,她嫌苦想着放一放。
“饭吃得太多了,喝不下。”
这不是假话,她感觉有点撑。
岑殷闵面色有些发沉,苏琴根本就没吃多少,他怕是胃胀气,这得叫人来下针拔罐了。
“等会儿再喝吧,还有半碗就喝完了。”
苏琴怕岑殷闵觉得自己在浪费珍贵的药,可她真的喝不下,再喝感觉都要吐了。
“喝不下就不喝了。”
岑殷闵来到床尾,拿起床尾的衣服给苏琴穿,李芝莲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溜出了屋子,留下私人空间给这二人。
“你身上都湿了,会生病的。”
岑殷闵挽起了袖子,不让身上的湿衣服碰到苏琴。
“这也没事,村里人要种田,都赶着阴天下小雨的日子干,也没见有谁就病了,外头有一个干的更猛的。”
苏琴:......
抢着在下雨天干活,真的假的?
我很单纯,请不要骗我!
“干什么?”
岑殷闵为苏琴套了一件衣服,手就往她肚子上摸,苏琴吓得急忙按住他的大掌,本来是火热的手,在冷天里干活,现在变得寒如冰块了。
她没心情关心岑殷闵冷不冷,以为他又在吃自己的便宜,碍着怕被李芝莲他们听见,她都不敢喊得太大声。
“一碗药都吃不下,我瞧瞧是不是胃胀气,你慌什么?”
苏琴敌不过他,又听他是有正经的理由,只好松手让他摸。
“你摸的出来?”
岑殷闵摸不出来,可他还是颔首,他就是想摸摸,也许摸得出来呢?
苏琴见他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腹肚上许久都没个结果,知道他是装的三分医生样,气得推开他的手。
“你根本就是骗人的!”
岑殷闵被揭穿了厚脸皮也不红不青,只是没再对她的肚子下手了,怕真惹恼了她。
“中饭晚饭的药若还吃不下,指定是胃胀气无疑,这得请大夫来了。”
苏琴本来想对他生气的,可一听他又得为此花钱,她就气不起来了。
要是岑殷闵为她败光了家,又加上欠的钱,她更加跑不掉了,说不准也和李芝莲一样,要陪岑殷闵去睡牛栏棚。
不对,钱都没了,哪里还有牛可养?
给苏琴穿好了衣服和鞋,岑殷闵半搂半扶的领着她往后屋去。
陈港正在厨房的旁边挖地,竹地难挖,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才挖了几个竹根出来而已,这还不提要砍竹子搬竹子。
苏琴对陈港很是好奇,偷偷瞄了他好几眼。
陈港身上的伤比李芝莲的重多了,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可身子又是干瘦的,头大身小的挥着锄头,看入眼中很不协调。
苏琴觉得这种程度的挨打,换了她必死无疑,不死也得患上严重的脑震荡。
陈港对苏琴也好奇,虽然没有停下手中挥动的铁锄,但眼睛也是偷瞄的朝她看了两眼,见她弱柳扶风,肌肤胜雪,精美如仙的被岑殷闵护行,心里惊叹真是传闻不假。
到后屋茅厕的路大概有五丈米远,毕竟是茅厕,虽然有拉的盖子和水冲,但不远一些,气味被风一吹,也还是会飘散到屋内。(一丈三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