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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全文免费

红糖糍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宫。几个半大的孩子将裴寂团团围住伸手抢过他怀中半个坏掉的发霉馒头,然后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我都听说了,你娘是爬床的小贱人,你也是小贱人生的野种。”“一个冷宫出生的野种,父皇不会知道也不会去管你的死活。”“......”各种谩骂声中,裴寂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本来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因为实在好奇外面的世界就趁着侍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结果好巧不巧碰见六皇子一众人等。他们都是来自皇帝的血脉,相貌上多少都会有些相似的地方,所以从第一眼起裴寂的身份就被轻易识破。现在他们在外面生了气都跑这里撒气,裴寂只能默默挨着,也不敢吱声。可是听到他们辱骂娘亲的时候裴寂再也按耐不住,狠狠一拳砸了过去。“啊啊啊——”六皇子裴钰痛呼出声,其他人...

主角:裴寂方婳   更新:2025-04-10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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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方婳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红糖糍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宫。几个半大的孩子将裴寂团团围住伸手抢过他怀中半个坏掉的发霉馒头,然后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我都听说了,你娘是爬床的小贱人,你也是小贱人生的野种。”“一个冷宫出生的野种,父皇不会知道也不会去管你的死活。”“......”各种谩骂声中,裴寂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本来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因为实在好奇外面的世界就趁着侍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结果好巧不巧碰见六皇子一众人等。他们都是来自皇帝的血脉,相貌上多少都会有些相似的地方,所以从第一眼起裴寂的身份就被轻易识破。现在他们在外面生了气都跑这里撒气,裴寂只能默默挨着,也不敢吱声。可是听到他们辱骂娘亲的时候裴寂再也按耐不住,狠狠一拳砸了过去。“啊啊啊——”六皇子裴钰痛呼出声,其他人...

《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冷宫。
几个半大的孩子将裴寂团团围住伸手抢过他怀中半个坏掉的发霉馒头,然后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我都听说了,你娘是爬床的小贱人,你也是小贱人生的野种。”
“一个冷宫出生的野种,父皇不会知道也不会去管你的死活。”
“......”
各种谩骂声中,裴寂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本来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因为实在好奇外面的世界就趁着侍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
结果好巧不巧碰见六皇子一众人等。
他们都是来自皇帝的血脉,相貌上多少都会有些相似的地方,所以从第一眼起裴寂的身份就被轻易识破。
现在他们在外面生了气都跑这里撒气,裴寂只能默默挨着,也不敢吱声。
可是听到他们辱骂娘亲的时候裴寂再也按耐不住,狠狠一拳砸了过去。
“啊啊啊——”
六皇子裴钰痛呼出声,其他人跟着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纷纷冲上前来对裴寂拳打脚踢。
他们都比裴寂大上一两岁个头也高出不少,导致裴寂在这方面吃了亏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六皇子。”
后面等待已久的刘公公听到惨叫声后连忙赶过来,对此见怪不怪,却也是忍不住出言提醒:“您不能在这里久留......”
冷宫这种不祥之地是人人都不愿踏足的地方,更遑论是向来注重风水的淑妃,要是被知道了肯定免不了训斥。
刘公公不敢明目张胆地阻拦皇子,只能暗暗提醒,可裴钰正在气头上根本不顾后果,一把推开刘公公:“滚,我要打死这个没人要的小野种。”
撂下这句狠话他步步紧逼看着趴在地上不断挣扎的裴寂,高高抬起手臂,在将要落下的瞬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淑妃娘娘可是找了六皇子很久,再不回去的话娘娘就要生气了呢。”
方婳缓步走了出来,语气温和却又透着丝丝凉意。
视线在几个男孩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裴寂身上,表情微妙,或许论谁也不会想到未来的帝王会是眼前狼狈不堪的小男孩。
这是她第二次攻略裴寂,当初系统劝她从小接近反派方便培养感情,于是她选择了以宫女的身份陪在身处冷宫的反派身边。
可是裴寂打死都不会说爱,进度条也卡在80%不上不下。
裴寂没有心,又或者说他从未对任何人敞开过心扉,哪怕是对方婳也不例外。
这一点系统很清楚,所以建议道:攻略有很多方式,亲情、友情、爱情,任何一项满足要求即可,宿主没必要局限于爱情。
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对啊,除了爱情还有别的选择。
于是方婳大手一挥把时间点选在了反派五岁的时候,然后以先皇的妃子,也就是反派生母表妹的身份出现在了这里。
“谁?”
裴钰转过头,正好将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
夕阳下站着一个身影,青衣素裙,乌黑的秀发随意挽着只插了一支碧玉簪。
在对上那张惊艳的面孔之时裴钰不由地眼前一亮,可反应过来后随即又是对她的多管闲事感到嫌恶:“我娘都不管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淑妃盛宠正浓,裴钰没少仗着名头在宫中横行霸道,因为皇上对他极为纵容宠溺,连带着后宫也是无人敢管。
可方婳非但不怕,反而威胁道:“是么,那国子监那边的消息想必再过不久便会传到淑妃娘娘的耳朵里。”
裴钰最得意忘形的时候在国子监和太子发生争执,甚至动手打了人。
这个消息被刻意压下去,明明不该有外人知晓却被方婳轻易揭开爆料出来,顿时吓得裴钰脸色煞白。
“胡说八道。”
他慌乱地矢口否认,同时朝身边的几人使了眼色:“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走。”
软硬兼施下裴钰终于还是带着人走了,只不过临走前狠狠瞪了方婳一眼。
没了那群碍眼的人遮挡方婳可以清楚看到地上狼狈不堪的小男孩,浑身脏兮兮,脸颊肿胀,嘴角渗出一缕殷红的鲜血。
他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带他走,可以给他所有,可以......
系统的话说到一半,方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
“吃吧。”
她没有伸出手拉他一把,也没有像系统所言那般将最好的所有捧到面前,而是看似随意地将带着热气的馒头扔了过去,刚好落在裴寂身前的那块地上。
施舍,同情,都不是。
系统不明白:你疯了,不怕反派因此记恨?
按照先前的计划宿主应该扮演好母亲的形象将小反派引入正途,怎么现在又不一样了。
可方婳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的反应。
良久,裴寂动了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将那块沾了灰的馒头重新藏了起来,随即道了声:“谢谢。”???你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能跟你说谢谢?!
系统不理解,方婳却知道现在的裴寂最想要的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更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块馒头。
就是这样简单的答案方婳用了一辈子才明白,对于这个时候的裴寂来说连活着都万分艰难,又怎么敢奢望其他。
所以他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活下去。
“他们走了,或许这段时间不会主动找你麻烦。”
整整跨越十五年方婳再次走向他,微微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快点长大吧裴寂,你不属于这里。”
冷宫困不住他却可能随时要了他的命,所以第一次见面方婳就送了他一把匕首。
刀刃闪烁着寒光,锋芒毕露,教会了他如果不懂得保护自己就只能沦为别人的盘中餐。
裴寂看着手掌心里的匕首愣住,半晌才颤抖着伸手握紧:“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里所有人都叫他小野种,唯独她叫他裴寂。
她是谁?
当这个问题在脑海中响起的时候,裴寂抬起了头,却只对上一道渐渐远去的背影。

“妾身谨遵娘娘教诲。”方婳低头回话,脑海中浮现贤贵妃上辈子的下场。
上辈子方婳和她没有过多交集,不过皇后和贤贵妃斗得厉害,私底下冷宫的嬷嬷议论过,她听过一点。
说是皇后中了毒,最后查到了贤贵妃那里去,一夜之间,堂堂贵妃被贬入冷宫。
方婳记起了那时候贤贵妃的眼神,空洞无色,完全失去了生的欲望。
站的越高跌的越重,骄傲如贤贵妃,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方婳想,她那时候大概是对皇帝死了心。
下毒这么大的事情,只要好好查,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关的人。
只能是皇帝不想查,也不想要她这个人了。
但贤贵妃又比冷宫其他妃子好得多,时常有人送东西过去,即便在冷宫,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她势大时对自己手下人很好,落了势,那些接受过恩惠的,暗地里能帮一点是一点。
可惜最后还是一根白绫,结束了这一生。
屈辱的活着不如赴死。
所以方婳才觉得她是个可怜人,本心不坏,却不得不在这吃人的后宫,嚣张跋扈,穷极手段保持自己的地位。
方婳轻笑一声,觉得自己可笑,关心起来这些做什么?
一入宫门深似海,现在自己尚不能自保,关心别人,不过是自找没趣。
不如想想接下来任务怎么做。
“娘娘,您先回去吧,妾身自入了宫便没怎么出那片小院子,附近都还不太熟悉,想到处逛逛。”
贤贵妃微微眯眼,神色严肃了几分,“你该不会是想着偶遇陛下吧,如此愚笨的争宠手段,亏你想得出来。”
看来刚才那番话,她蠢笨的形象,在贤贵妃心里扎了根。
方婳哂笑,“娘娘放心吧,妾身真的只是想到处走走。”
闻言,贤贵妃才稍稍放心,嘱咐一些事情就先行回宫。
为了不太刻意,方婳逛了一个时辰,把附近全走了一遍,最后才摇摇晃晃到冷宫。
方婳一眼便瞧见蜷缩在冷宫门口的裴寂。
十二三岁的孩子,因为发育不良,弓着身子的模样,看起来跟一团枯枝似的,了无生气。
方婳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没有反应。
她心中一紧,赶紧问系统:“他这是怎么了?”
被饿的?冷宫管事的人虽然对别人欺负裴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怎么可能敢把人饿死,出了事要负责,谁也担待不起。
而且上次她给了裴寂一把刀,可以自保,那些人一定不敢再动手。
这时候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
你还是别想着怎么勾引狗皇帝了,多关心关心大反派吧,那些人虽然明面上不再打骂裴寂,却在他的吃食里面下毒。
下毒......
方婳赶紧蹲下,抬起裴寂的脸,瘦弱的脸泛着紫青,嘴唇乌黑。
这种毒蹊跷得很,现在人跟死了一样,一会儿就好了,就是中毒之人要受不少苦,和死也差不多。
好狠毒的法子,方婳攥紧手臂,咬紧双唇,吃进了不少胭脂。
上辈子虽然没落得个好下场,但她守了裴寂多年,早已养成习惯,容不得别人这样对待他。
她护着的人,只能她自己欺负。
“系统,商城里有没有便宜点的药可以免疫毒素。”方婳冰冷地开口。
她有初始积分,但之后完成其他任务可能会用到,不能在这时候用太多。
完成系统给的主线和支线任务都可以获得积分,这一世方婳换了一个角度攻略,迟迟不能和裴寂直接接触,一个任务都还没完成。
这零零散散的积分对方婳来说挺宝贵。
当然没有咯,宿主大大,您还不如想个法子,帮反派男主解决这件事呢。
方婳低头沉思,系统说的有道理。
与其花积分兑换解毒素,不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只不过,她应付得了这次,那下次呢?总不可能每次裴寂出现危险,都是她来化解危机吧。
一来有人盯着自己,这样会让背后的人起疑心。
二来,以裴寂那个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怀疑她别有所图。
总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方婳不干。
还是得想个办法,赶紧把裴寂从冷宫里弄出去。
犹豫间,门口的人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一双冷厉的眼睛,迷茫一瞬后,立马露出戒备之色。
方婳一惊,手小心触碰到裴寂的脸,他立马往后一缩,爬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
裴寂脏兮兮的小脸蛋上,那双乌黑的眸子格外明亮,却透着点猜疑。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她不仅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刚好出现。
她要干什么?
对上那双精明的视线,方婳微愣,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
上辈子,裴寂一直这么看自己。
说到底,他从来就没相信过她。
方婳站起来,拍了拍裙角的灰尘,沉声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方婳转身开口:“系统,把他弄晕吧。”
系统郁闷,系统不理解,但是宿主大大的命令,只能照做。
话音刚落,裴寂再次倒在地上。
方婳往他怀里塞了点吃的,虽然没太大的用处,但至少明天不用吃那些人给的东西受折磨。
宿主,你为什么不直接给裴寂刷好感度啊?非要偷偷摸摸的给。
方婳懒得解释,直接道:“因为你笨。”
她恰好出现在这,撞见裴寂醒过来,有点太巧合,再和上次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裴寂可能会认为她故意为之。
这时候示好就变了味。
但是,趁人昏迷的时候送温暖不留名,裴寂怎么会猜疑呢?
宿主你就玩吧,别这一世又玩完了。
系统不留情面的嘲讽。
方婳忽然顿住脚步,停在一处。
系统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刺痛到,有些无奈的改了口。
宿主,我随便说说,你千万不要丧失攻略大反派的信心呐!
然而方婳此刻脑海中想的却不是这个。
面前冷宫一处高墙,遮挡着一棵高树。
风过,高树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吟,干瘪的树枝摇晃,如濒死的老者。
只有仅剩的几片叶子能让人看出来,曾经这是棵繁华的梅花树。
如今俨然是一棵枯木。
方婳想起了些什么,勾起唇角。
把裴寂带出冷宫的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闻言,方婳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贤贵妃哪有那么客气,怕是话里故意给自己挖坑呢。
她没起身,毕恭毕敬回答:“就算受了册封礼,妾身也只是贵人,按照礼数,给娘娘行礼理所应当。”
没等对方开口,方婳抢着补充,“再说了,娘娘才是这是咸福宫的主人,就算妾身日后有福气成为贵妃,见到娘娘了,这礼数还是不能少。”
方婳自认为回答得没问题,贤贵妃却紧抿着唇,直起身子来,一双凤眼打量着她,好半天才道:“方贵人好志向,才当上贵人,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贵妃?”
“看来,我这个做姐姐的要和你多学习学习呢。”
找碴,这一定是找碴!
方婳扯了扯嘴角,微笑着说:“娘娘哪里的话,妾身得陛下赏识,得了个贵妃的名号已是感恩戴德,怎敢妄想贵妃之位。”
贤贵妃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这宫里谁不想挣破了脑袋往上爬,襄贵人,你何必在本宫面前扯谎呢。”
方婳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回答:“妾身绝无半点谎言。”
榻上之人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我很满意你的回答,起身吧。”
刚才一直弯着腰,方婳腰酸得很,却不敢展露一点疲倦之色。
她毕恭毕敬站在那,低垂眼眸,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贤贵妃没发话之前,她不能坐下来。
“玉珞,上次陛下赏本宫的那支玉簪拿过来。”
贤贵妃对方婳招手,示意她到旁边来,握住了她的手,笑意妍妍。
方婳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里面平静如水。
又要开始套近乎了。
果然,玉珞把那支玉簪拿过来后,贤贵妃便放在她头边比画。
“不错,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根簪子和你搭。”
“你受了册封,是咱们咸福宫的喜事,我没什么贺礼可给你,就把这根簪子赏给你吧。”
说着,贤贵妃就将簪子递给她。
就在方婳想贤贵妃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的时候,那支玉簪,准确无误地从她手边上划走,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碎裂成好几块。
贤贵妃肉眼可见得不太高兴。
她皱着眉头,立马松开了方婳的手,冷笑道:“襄贵人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该拿陛下的赏赐发怒。”
“我是看陛下喜欢,才把这根簪子给你,如果陛下知道我把他赏我的东西弄坏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不给方婳丝毫解释的机会,玉珞和另外一名宫女,立马押着方婳跪下来。
贤贵妃起身,捡起地上的碎片,居高临下望着方婳,薄唇轻启,“在陛下问罪之前,我只好先拿你开刀咯。”
方婳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不断求饶,“贵妃娘娘,妾身真的是不小心的,觉非不喜娘娘,求求您放过妾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贤贵妃这架势,估计是想把她的脸划花,以绝后患,眼下随便找什么由头都行。
她从踏进这道门的那一刻,就进了一个局,干什么都是徒劳。
除非让贤贵妃打消疑虑。
可是自己伏低做小了,表忠心的话也说了,贤贵妃还是不信,她真的没办法。
上一世她一开始巴结讨好的裴寂在冷宫没人搭理,无人关心在意她讨好谁。
可裴绝不一样,多少人盯着裴绝,现在就多少人盯着她。
系统,你快想个办法
总不能一开始就毁容吧,虽然皇帝可以不喜欢美女,但一定不能喜欢的是个毁了容的女人啊!
她拿着毁了容的脸,再怎么争宠,那都硌硬人。
宿主大大,救兵马上到
系统可以帮助方婳推进一些必要的情节,比如上次御花园和裴绝的相遇。
方婳咬牙,心一横道,“贵妃娘娘,那晚陛下和妾身说过一些心里话,可以告诉娘娘!”
闻言,贤贵妃来了兴趣,示意让人把她松开。
方婳松了一口气,还是跪着,不敢起来。
“娘娘,那晚妾身在御花园和皇上偶遇,一同撞见虞贵人和侍卫私通。”
“之后陛下感慨,说这宫里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难,不知哪些人真心还是假意。”
“陛下现在内心空虚,正是娘娘嘘寒问暖的好时机。”
方婳嘴叭叭个不停,胡扯一大堆,就是希望拖延时间,然而贤贵妃抬手,不耐烦地打断她。
“等等。”贤贵妃睨眼望着她,怒极反笑。
“襄贵人啊,襄贵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吗?”
她一发怒,玉珞立马会意,方婳重新被人押着,那张脸被迫抬起来,动弹不得。
“多漂亮一张脸啊,可惜了。”贤贵妃轻轻一笑,指腹稍稍用力。
只是锐利的尖端刚触碰到脸时,门外六公公高昂的声音便道:“皇上驾到!”
贤贵妃立马收手,只不过这时候方婳已经来不及起身,玉珞和另外一名婢女下意识松开手。
裴绝进来时,贤贵妃坐得好好的,而方婳跪在地上,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地上是碎了的玉块。
裴绝微微蹙眉,狭长的眸子眯起,眼神晦暗不明,朗声道:“朕不在的日子里,咸福宫好生热闹啊。”
贤贵妃立马迎上去,下意识地挡住裴绝的视线,“陛下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臣妾好泡上您爱喝的龙井。”
九五之尊的男人身影高大,越过贤贵妃,打量的视线落在方婳身上,悠悠开口,“听贵妃的意思是,朕来得不是时候?”
贤贵妃吓出一身冷汗来,慌忙解释,“是臣妾说错话了,陛下莫要生气,臣妾这就去泡茶。”
只不过,贤贵妃没来得及走开,裴绝问话了。
“等等,襄贵人怎么还跪着呢?”
贤贵人脚步一顿,已经想好了回答。
她刚才刻意不提方婳,就是等皇帝主动问,这样自己解释起来才不会太奇怪。
可是,裴绝抬手,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她的嘴。
“贵妃不必多言,我想听襄贵人自己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寂一边哭,一边声音颤抖道:“娘亲她......五年前就走了。”
已经死了么?
裴寂忽然止住了哭泣,一边喃喃自语,“对,我不能哭。”
他擦干眼泪,声音坚毅,“娘亲说过,因为一点小事就哭不是男子汉,但是她又教导我,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可以,这样才可以保护父皇。”
这倒是第一次,裴绝从自己的子嗣口中,听出这种话。
其他皇子,要么是说长大了建功立业,要么是说成人成才,他却说要保护自己。
真是有意思,那女人教的么?
只不过,死了那么多年,小孩子哪记得这种话。
裴绝探究的目光缓缓落在那张熟悉的小脸上,见他表情坚毅,内心感慨。
小小年纪啊,就有如此感悟。
不过,裴绝拿不准,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说的这番话。
宫里面的人,有哪个是天真纯良的?都是一块汤圆,外面白白净净,里面黑芝麻一般的心。
特别是在冷宫,小娃娃那么多年没人管,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
裴绝的目光在冷宫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裴寂身上。他微微俯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孩子,朕这些年未曾来看望你们母子,你可曾怨恨朕?”
裴寂抬起头,稚嫩的脸上带着怯弱,但眼神却清澈而坚定。
他弯下身子,恭敬地叩首,声音清脆,“父皇,说心里话,儿臣也曾怨恨过您的。”
原以为裴寂会顺势讲一番大道理,却未曾想他如此直白。
裴绝觉得有意思,饶有兴趣问道:“那现在呢?”
闻言,裴寂沉默了一会,支支吾吾,“现在......现在也有点委屈的,委屈父皇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冷宫看我。”
是委屈,而不是怨恨。
小孩子哪懂那么多,有心里话就直说了,倒是真切。
裴绝内心动容,那么多年,的确冷落了他们母子。
他刚想摸摸裴寂的脑袋,眼前的人便突然开口,声音掷地有声,“而且娘亲常说,父皇是天下之主,肩负万民之责,儿臣和娘亲也是父皇的子民,不能因私情而扰父皇清静。”
“娘亲总是和我念叨父皇的好,所以我想父皇当不是薄情的人,只是一直为国事烦忧,现在才有空来看望我。”
裴绝闻言,眉头微挑,有些意外裴寂的话。
那个女人,居然对他一点怨念没有么。
裴绝走近几步,低头看着裴寂,好奇道:“哦?你娘亲当真如此说?”
裴寂点点头,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语气却依然恭敬,“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娘亲说了,做人要诚实,脚踏实地,身为皇子担着皇家颜面,更得以身作则。”
裴绝沉默片刻,目光在裴寂脸上停留良久,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最终,他缓缓点头,语气缓和了许多:“你母亲......把你教得很好。”
裴寂低下头,声音轻若蚊吟:“谢谢父皇的夸奖,儿臣只希望,您有时间能多来看看我。”
到底是小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自己一面,渴望父爱。
裴绝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裴寂的头:“好孩子,朕记住你的话了,你想跟朕离开这里吗?”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裴寂。
裴寂犹豫了一下,突然转身,熟练的爬上墙头,折了一只桃枝下来,一如多年前的他。
“娘亲没能等来父皇接我们走,但她死时,桃树刚好枯萎,想来今日桃树开花,是娘亲在天显灵,我带着桃枝走,也算完成她一个遗愿。”
能脱离冷宫,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想着生母,的确孝顺纯良。
至于枯梅开花,到底是弄出来的把戏,裴绝已经不在意了,宫里头这种小把戏多见,神明显灵,祥瑞之兆这些传言,他是不信的。
但这里,有个意外之喜。
裴寂跟在裴绝身后,目光恢复冰冷,心里冷笑。
面前的男人甚至不愿意牵一下他的手,不过因为愧疚,才愿意给他安排一个去处。
梅树早就枯了,并不是母亲死的那年才枯萎,可皇帝怎么会知道,因为他从不过问这里的事。
是了,那今天又为什么会路过这?
死了几年的梅树又为何突然开花?
难道那个梦,真的有预示未来的作用么?
无数问题困扰着裴寂,梦里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也许找到那个女人,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裴寂身上的衣服都是脏的,全身因为营养不良骨瘦如柴,身上还有多除旧疤痕,看得伺候的宫人一直叹气。
听说是小皇子,哪有皇子混成这个样子的。
洗漱完,高公公吩咐其他人给裴寂束发,又换上了一身新行头,再次站在裴绝面前时,倒真有几分皇宫贵族的意味。
特别是那双眼,像自己,和他早期没登上皇位时一样,虽然有点迷茫,却坚毅得很。
果然是他的孩子。
裴绝有几分欣赏,把人唤到自己面前来,细细打量他,忽然开口,“你愿意重新找一个娘亲吗?”
皇子必须要有人抚养,那个女人既然死了,就得从后妃里,重新找个人出来。
他想听听看,裴寂对于此事的看法。
裴寂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直视着裴绝的眼睛。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父皇,儿臣的娘亲虽已离世,但儿臣心中唯有她一人,不愿再认他人为母。”
裴绝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你年纪尚小,宫中若无母妃照拂,难免孤单,况且,皇子若无母族支持,日后在朝中立足也颇为艰难。你可曾想过这些?”
什么权势,什么人心,裴寂懂的。
但裴绝可不希望,他知道这些。
裴寂假装听不懂,小声回答,“儿臣只知道,娘亲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任何人替代不了。”
裴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罢了,”裴绝轻叹一声,挥了挥手,“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勉强你。不过,宫中规矩不可废,你虽不愿认他人为母,但日常起居仍需有人照料,朕会从六宫妃子中,找个人教导你。”
裴寂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平静:“谢父皇体恤,儿臣遵命。”

“诶,你知道么,冷宫那枯了好几年的梅树居然一夜之间开花了。”
“怎么可能,现在又不是梅花的季节,更何况那树早就死了,之前还有人想砍了去卖钱呢。”
宁馨宫的两个小宫女低头叽叽喳喳不停,话里话外充满了好奇,往冷宫的方向走,丝毫没注意到,迎面行过来的皇撵。
等靠近了,听见高太监的呵斥,才慌慌张张跪下来。
“你们是哪个宫的宫女,这般不懂规矩!”
刚下早朝,裴绝闭眼小憩,闻声缓缓睁开眼,有些不爽。
高太监敏锐的察觉到,发了话,“拉下去到慎行司打五十大板吧。”
两个宫女颤颤巍巍磕头求饶,不知所措,嘴里一直喊着陛下饶命。
这些裴绝早就听烦了,更是不喜。
高太监挥手示意赶紧把人拉走。
好在有个聪明点的,挣脱束缚跪了下来,朗声道:“陛下饶命,冲撞了您是贱婢的不是,但贱婢刚才是被陛下的英迹迷了神,这才没注意到皇撵,并非故意。”
好一个花言巧语,裴绝来了兴趣。
什么英迹?他最近可没干什么事,看这个宫女怎么编了。
高太监没发话,宫女便知道可以继续说下去,松了口气,缓缓开口。
“都说天降祥瑞,可若不是皇天庇佑,祥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降临。”
“今日冷宫枯梅一夜之间开花,一定是陛下恩德,感动上天,才会出现此等祥瑞之兆!”
冷宫的枯梅?
想起点什么来,裴绝眼神黯淡几分。
不过,这宫女的话他倒是爱听,淡淡地瞥了高太监一眼。
高太监会意,狠狠训斥道:“这次是皇上大发慈悲不和你们计较,以后眼睛擦亮一点,莫要再冲撞了陛下,不然宫规伺候!”
快到宁馨宫门口,裴寂忽然吩咐,“摆驾去冷宫吧。”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高太监早就琢磨透了裴绝的心思,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道:“那辛贵妃这边?”
裴绝有半月没来,辛贵妃最近又送了几福前朝名贵的字画过去,他当然要来表示一下。
心情好才会去哄哄后宫的女人,但现在被其他事情吸引,辛贵妃就无所谓了。
裴绝摆摆手,随意道:“给点赏赐安慰安慰吧。”
他现在只好奇,枯树到底如何一夜之间开花,究竟是那两个宫女撒谎,还是有人故意引他过去。
步撵抬到冷宫门口时,裴绝还真闻到了淡淡的梅香,心里勾起一点熟悉的感觉来。
冷宫的人都没想到皇帝会来,一个个慌张行礼。
领头的管事最是谄媚,嗓音格外的尖,“皇上大驾光临冷宫,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奴婢们一定鞠躬尽瘁!”
刚上来点的感觉瞬间被压了下去,裴绝不喜,微微皱眉,高太监立马呵斥,“行了,都退下吧,皇上喜欢清净。”
人立马都走干净了。
寻着记忆中的模样,裴绝慢慢往里走,不知不觉间,到了那棵梅花树下。
在这个不属于梅花的五月,满树的花开的鲜艳,阵阵芳香扑鼻,一片的粉,让人眼花缭乱。
树倒还是那棵树,一眼望过去,裴绝能看到多年前在这里刻下的字。
一个菀字。
过去多年,字已经不太清晰了,甚至对于那段记忆,裴绝也模糊了很多。
不过一些点滴,就跟刻在脑海里一样,裴寂挥之不去。
“还真开花了。”裴绝拇指抚摸着那个凹凸不平的字,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模弧度。
“高崭,你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裴绝回想起来遇见那个女人,也是凑巧。
那时他因一些事烦闷,喝了酒热气上来,脱了外面的龙衣,在宫里转悠。
被梅香吸引到冷宫来,攀上去折了一枝。
谁知被一个小宫女给训斥。
她把他当成了附近值守的侍卫,满脸愤怒,“那花开得好好的,你折它作甚,再美也不能这般自私!”
裴绝闻声回头,小宫女未施粉黛,但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张脸一眼就是万年。
小宫女瞪着眼,有碍观瞻,不过容貌实在倾城,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凝波,肌肤胜雪,唇间一点朱红,仿若他手里折下的这枝红梅美艳。
与她相比,四周一切黯然失色。
后来的事裴绝记不太清,又或许是不想去记。
这是他唯一动情过的女人,后来却因为一些事争吵,一些事阻拦,终究是散了。
她现在还好么?
思虑间,一声惨厉的猫叫拉回裴绝对过往的回忆,他眼神一暗,瞄准了从墙上扑下来的野猫。
只不过,未等他出手,就有一道小小的影子扑了过去,和野猫厮打在一起。
没一会,小影子把猫抱在怀里,抬起一张被划伤的脸,朝裴绝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儿臣?
裴绝看着差不多十岁大的孩子,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就是那小脸,越看越熟悉。
那眉,那眼,那鼻子,慢慢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莫非,是她的孩子?
裴绝恍然记起来,她让人来找过自己,说是怀了身孕,乞求他去看一眼。
算一算,要是孩子出生,的确有这么大。
那时候,他以为是那个女人争宠的把戏,以为她也跟后宫那些人一样了,学会了这些戏码。
没想到是真的。
裴绝眼中露出一点愧疚之色,裴寂抓准时机,从怀里拿出了一根梅花簪,有些委屈开口:“父皇是不记得我和母亲了么,娘亲告诉儿臣,如果下次见到了父皇,就把这个交给父皇,这样父皇就能记起儿臣和娘亲来。”
即便过去多见年,裴绝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什么。
他和小宫女的定情信物。
加上裴寂的话,裴绝黯然神伤,不自觉接过簪子,细细打量起来。
梅花簪曾经锐利的线条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柔和,仿佛摩擦了无数次,原本光亮的银质已被时光磨得暗淡,泛着淡淡的灰褐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烟。
也不知道这几年在冷宫,他母子二人,过得好不好。
裴绝将东西收起来,沉声问道:“你娘亲如何了?”
提起这个,裴寂支支吾吾起来,眼中泛出泪花。
裴绝的心忽然悲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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