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电话接通,爸爸在那头沉默不语,妈妈只是冷淡地说:“医生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就行,我们又不是医生。”
说完便没了下文。
就在这时,我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奶奶压抑的哭泣声,那哭声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
夜晚来临,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我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
一想到明天的手术,恐惧就如潮水般将我淹没,而对这个即将失去的孩子,我更是万分不舍。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漫长而痛苦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还未亮透,我和郭宇就早早赶到了医院。
做完一系列术前检查后,静静地等待着手术。
然而,爸爸妈妈始终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婆婆妈又给我转了钱,还说要过来陪我,但考虑到医生说做完手术就能回家,不用住院,我们拒绝了她。
在这冰冷的医院里,我紧紧握着郭宇的手,仿佛那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等待着命运对我的又一次安排。
手术结束后,我缓缓从麻醉的昏沉中苏醒,意识逐渐回笼,发现自己已被推出手术室。
模糊的视线里,郭宇那红红的眼睛格外刺痛我的心。
他平日里总是那么坚强,此刻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眼眶泛红,想必在我手术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备受煎熬。
之后,我被推到病房休息。
在病房的一两个小时里,我静静地躺着,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伤痛交织在一起。
郭宇一直守在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我力量。
休息过后,我们坐上车,返回望都的老家。
一进家门,婆婆就迎了上来,她满脸关切,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上床休息,嘴里念叨着:“可算回来了,快躺下,别累着。”
说着,她给我盖上好几层被子,生怕我着凉。
之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厨房,为我做了一桌丰盛又营养的饭菜。
看着婆婆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在经历了失去孩子的剧痛后,这份来自婆婆的关怀,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我受伤的心灵。
几天过去了,到了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我和郭宇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医院。
检查结束后,医生微笑着告诉我们,恢复得很好。
听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