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甩下徐梦的尸体，朝着林嘉追去。
林嘉的肺快要跑炸了。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河谷，冰面湿滑，他摔了三次，膝盖磨得血肉模糊。
身后的雪地里，藏马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救命！
救命！！”
他尖叫着，声音在空旷的高原上回荡，却无人应答。
突然，他脚下一空，整个人栽进冰河裂缝里。
“咔嚓——”冰层裂开，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他的胸口。
他疯狂挣扎，手指抠着冰面，指甲翻起，血染红了冰层。
藏马熊站在裂缝边缘，低头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在笑。
“不……不……”林嘉颤抖着伸出手，“齐阳！
救我！
救我！！”
齐阳站在十米外，冷冷地看着他。
藏马熊俯下身，巨大的熊掌按在林嘉头顶，像玩弄猎物一样，缓缓把他的脑袋按进冰水里。
“咕噜……咕噜……”林嘉疯狂挣扎，水花四溅，但熊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能抗衡的。
突然熊一口咬住他的脸——“咔嚓！”
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齐阳站在雪地里，浑身是血，看着藏马熊撕扯林嘉的尸体。
内脏、碎骨、血肉……熊吃得很快，像是知道人类会来报复。
最终，它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和齐阳对视了一秒，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风雪中。
齐阳跪倒在地，呕吐起来。
——他活下来了。
但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梦里永远会有徐梦破碎的头颅，和林嘉被啃烂的脸。
“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风雪呼啸，高原依旧寂静如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