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滴水在地板上,“周末应该回不来。”
我盯着那滩水渍,想起上个月送念念上学时,看见陆沉舟的车停在林沐公寓楼下。
车窗没关,他正在帮她系安全带,手指擦过她锁骨的样子,熟练得不像第一次。
“砰——”主卧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陆沉舟皱眉往楼上瞥了一眼,继续打字。
破碎的星空灯我上楼推开念念的房门,六岁的女儿坐在地毯上,脚边是摔碎的星空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妈妈,沐沐阿姨答应给我买新的。”
她光着脚踩过玻璃碎片,“她说这个太幼稚了。”
我蹲下来收拾残片,食指被划出一道口子。
念念凑过来看,突然说:“沐沐阿姨说血是甜的,妈妈你舔舔看。”
指尖的血珠滴在地板上,像小小的樱桃。
“睡觉吧。”
我轻声说。
“我要等爸爸讲故事!”
“爸爸明天要出差。”
念念突然踢了我一脚,“你骗人!
沐沐阿姨说爸爸是去给她过生日!”
我僵在原地。
血还在流,在地板上积成暗红色的一滩。
楼下传来陆沉舟打电话的声音,语气温柔得陌生:“嗯,都安排好了……你喜欢的那条项链也……”星空灯的碎片扎进掌心,疼痛让我突然清醒。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上周拍的体检报告——HPV52阳性。
医生委婉地建议伴侣一起检查时,我还信誓旦旦说不可能。
浴室镜子蒙着水雾,我用手擦开,看见自己苍白的脸。
锁骨下方有一块淤青,是前天陆沉舟喝醉时捏的。
当时他说梦话,喊的是“沐沐”。
回到餐厅时,蛋糕已经完全塌陷。
我打开冰箱,发现昨天买的樱桃少了一半——林沐最爱吃樱桃,陆沉舟每次约会都会给她带。
我端起蛋糕走进车库,整个扣在陆沉舟的挡风玻璃上。
奶油顺着玻璃缓缓下滑,像一场滑稽的眼泪。
回到书房,我打开电脑搜索“离婚协议书”。
屏幕蓝光里,瞥见无名指上的婚戒——内圈刻着“W&L 2013”,我的“W”已经磨得几乎消失,他的“L”却崭新如初。
窗外开始下雨,我听见陆沉舟在卧室打电话:“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书桌抽屉里有一把美工刀,我拿出来在手腕上比了比。
刀片很凉,但比不上看见聊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