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太庙,供在太祖刀旁。”
三更雨急,新帝踏碎水洼闯入院落。
“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推窗迎进雨丝:“比如陛下生母,实为前朝暗桩?”
他剑锋挑断我袖扣:“先帝灭前朝时,孤尚未出世!”
“可承平三年的接生簿,”我甩出泛黄册页,“记着杏林巷刘氏女。”
剑尖凝住雨滴,他忽然狂笑:“郡主想要什么?”
“我要幽州。”
雨幕中穿云箭破空,“和陛下彻查玉玺案的旨意。”
他割裂袍角扔来:“准!”
暗卫冒雨押来十名老臣,皆曾参与承平宫变。
“招了,”供状叠成小山,“当年有皇子流落民间......”我蘸墨圈住“杏林巷”三字:“该让史官重写这段了。”
五更天,突厥王子叩响边关。
“郡主允诺的幽州,”他扬鞭指我,“该交割了。”
我抛出玉玺砸碎酒坛:“再进一步,这就是你头颅的下场。”
新帝突然率禁军围城:“郡主私通外敌,杀无赦!”
我扯开旗幡露出太祖遗训:“赵氏女可掌兵”的朱批刺疼他眼。
“陛下,”我剑指玉玺,“您猜史书会怎么写今日?”
箭雨忽至时,幽州铁骑撞破城门。
“末将护主来迟!”
我踩住新帝坠落的冠冕:“史官,记好了——今上暴毙,传位宗室子。”
玉玺砸进金砖的裂痕,承平年号碎成齑粉。
“小姐,柳氏坟还迁吗?”
我望向皇陵:“让她永镇前朝戾气吧。”
夤夜离京时,老嬷嬷追来塞给我襁褓。
“太后留的血脉......”我掀开锦衾,婴孩肩头月牙疤与芸娘如出一辙。
“送去幽州。”
马蹄碾碎夜色,“这局棋,该换新盘了。”
10马蹄踏碎薄冰,幽州城门在雪雾中若隐若现。
“主子,哨探来报。”
暗卫勒马递信,“西郊大营昨夜哗变。”
我裹紧狐裘:“让陈副将提叛将头颅来见。”
婴孩啼哭刺破寒风,乳母惶恐跪地:“小公子肩疤渗血......”我掀开襁褓,月牙疤下竟藏着一粒朱砂痣。
“取冰绡来。”
我蘸雪轻拭,“太后倒是留了道谜。”
军帐炭盆爆响,陈副将掷来血淋淋布袋。
“末将幸不辱命。”
他靴底碾碎冰碴,“但粮草只够撑十日。”
我抛去虎符:“带人去挖燕山脚下的前朝皇陵。”
夤夜风雪狂啸,地宫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