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会特别渴望能有个人在身边关心一下自己,问一句疼不疼。
如果没有人问,那伤口好像就会变得更疼,疼到心里去。
那天,小小的晚晴其实很坚强,眼泪憋在眼眶里,硬是没让它掉下来。
我学着记忆里爹娘相互照顾的样子,笨手笨脚地拿起药膏,想要帮萧夜珩也涂抹到伤口上。
“所以呀,你不要疼啦。”
我小声地说。
“……晚……晴?
你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耳边传来萧夜珩有些古怪的声音,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和看不清楚,手好像按在了他伤口旁边……嗯……不该按的地方。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一下子不知道是该放着还是该拿开了,只觉得手底下接触到的地方滚烫滚烫的,像是揣了块烧红的炭火。
“……哪、哪里放错了呀?”
我有点茫然地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萧夜珩的耳根子后面,悄悄地漫上了一片淡淡的红色。
他说话居然也有点结结巴巴起来。
“……总之……总之以后不许再给别的男子像这样上药了,记住了吗?”
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但我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嗯,知道啦。”
再说了,除了他,我大概也没什么机会给别的男子上药了。
萧夜珩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怎么变,但我莫名就觉得,他对我的这个回答好像很满意似的。
萧夜珩救了我的糯米,所以不管他到底是凡人还是神仙,我都愿意乖乖听他的话。
我抬起头,很郑重地向他保证:“神仙大人您放心吧,晚晴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说完这话,我好像看到……他脸上的红色,似乎更明显了那么一点点。
13打从那天起,顾明远哥哥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了,连派个丫鬟过来问一声都没有。
要是以前的晚晴啊,肯定会天天都守在院子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外望,心里总盼望着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阿远哥哥,然后他会对着晚晴弯起眼睛温柔地笑一笑。
可惜啊,顾明远哥哥他本来就很少很少会踏足我这个偏僻的西南小院。
而且,他也从来、从来都没有对我那样弯着眼睛笑过。
有一天,我抱着已经能下地慢慢走路的糯米,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