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
在哪儿呢?”
好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就在公司附近的烧烤摊,你快来。”
我挂断电话,转向顾言,“等我朋友来了你再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脑早就变成一锅粥。
只是直觉告诉我,如果现在不抓住他,也许又要再错过五年,或者更久。
酒精上头,我胆子也跟着变大了起来。
踩着细高跟,我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想靠近确认这不是幻觉。
没走两步,高跟鞋绊住了裙摆,我整个人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顾言怀里。
手里拿着的那块板砖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嚯,这么生猛?”
旁边的男人——应该是陆斯年,顾言的发小,惊讶地挑眉。
顾言胸腔震动,低沉的笑声传来:“够野。”
我窝在他怀里,贪恋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我喝酒了。”
我小声嘟囔,“不确定这是不是梦。”
声音里带着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脆弱和期待。
顾言顿了顿,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小动物。
“好久不见,小朋友。”
熟悉的称呼让我鼻子一酸。
记忆的闸门被彻底打开,十八岁那年的画面涌入脑海:高三补习班上,我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总跟在学长身后。
他不厌其烦地教我做题,包容我的小脾气,永远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叫我“小朋友”。
少女懵懂的心意在那时悄悄萌芽,却因为种种原因被掐灭在摇篮里。
“呵,我都二十三了,早就不是小朋友了。”
我倔强地反驳,却不由自主地缩进他的怀抱。
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几缕发丝搔到脸颊,痒痒的。
我烦躁地挠了挠脸。
顾言叹了口气,竟然解下脖子上那条酒红色的领带,轻柔地帮我把头发束起来。
“站好。”
他温柔命令道。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耳廓,带着微微的热度,像一小簇火苗,从耳朵一直烧到心尖。
“好了。”
他系好领带,退后半步打量我,“像模像样。”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我站在原地,浑身发烫,心跳快到几乎要冲出胸腔。
难道他能听到吗?
那疯狂的“咚咚”声?
“小尾巴。”
他突然叫了我一个更亲密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