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丝线牵引,小口吃了那糕点,那熟悉的滋味与眼前的他重叠,心乱如麻。
“吃饱了,才有精神。”
他语气恢复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红帐缓缓落下,隔绝了光线。
黑暗中,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愈发清晰。
当温热的唇覆上时,我浑身僵直,脑中一片空白,所有学过的规矩、伪装的镇定轰然崩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一丝无法言说的悸动。
他动作一顿,温热呼吸拂过耳畔:“怕孤?”
“妾…”我声音微颤,不知如何作答。
他沉默片刻,似乎察觉到我深入骨髓的抗拒,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罢了。
你若实在害怕,孤…不勉强。”
他松开我,在身侧躺下,保持着一丝微妙距离。
黑暗中,他呼吸平稳,仿佛只是寻常休憩。
我僵着身子,心头却愈发不安,他这份“体谅”,是仁慈,还是更深的算计?
正自惴惴,耳边却飘来他低沉、似含深意的低语,仿佛是对着虚空,又仿佛是对着我:“…本该是我的妻。”
这一夜,注定无眠。
他最后的低语,那块芙蓉糕的滋味,还有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在我心湖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涟漪,久久不散。
这看似温和的太子,究竟是何面目?
我这步棋,又将走向何方?
(次日)醒来时天光大亮,身侧冰凉。
萧明择早已离去。
心头一惊,忙唤来侍女。
一问竟已近午时,我这个新妇头日便失了规矩!
梳妆时忐忑不安,紫苏却轻声回禀:“娘娘宽心,殿下临行吩咐了,让您好生歇息,不必急着起身。
还说,稍后各院姐妹会来请安。”
请安?
让那些姬妾来给我请安?
太子此举,是抬举,还是…试探?
心中疑虑更甚。
人很快到了。
除我之外五位女眷,多是官家庶女或旁支,个个面上恭敬,眼底却各有思量。
听紫苏耳语,那位吏部尚书家的杜如意小姐,“抱恙”未至。
一番虚与委蛇,分发了见面礼,送走众人,只觉心力交瘁。
这后院,怕也是个不见硝烟的战场。
正松口气,外头一阵喧哗。
新来的小丫头瑾年端着茶盘冒失闯入,险些摔倒。
被紫苏嗔怪,她红着脸,绞着衣角,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样。
“……奴婢瑾年,给娘娘送茶……”看着她那双又大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