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她愿不愿意留下，她也没说会不会留下。
可那天关门时，她递上一瓶柠檬水，笑了笑，走远了。
傅明站在门口，手指敲着门框，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一声：“没事的，都过去了。”
风吹过，茶肆的灯晃了晃，像在点头。
日子就这样过着。
茶肆不大，赚不了多少钱，可傅明不急。
他每天泡茶，舔着杯沿，敲着柜台，看着街上来往的人。
他想起王丽蓉，想起那两个不是他亲生的孩子，想起这十年的苦涩，可心底没恨，只有空。
他想，这辈子最怕的不是蛇不是鬼，是人心。
可人心再难测，他总算走出来了。
那天，他泡了壶新茶，端到桌上，手指敲着桌子，节奏轻得像风。
他喝了一口，舔着杯沿，低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夕阳洒进来，茶水映出一片金。
他抬头看天，心底那根刺，终于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