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与苍穹般温柔。
我完成了这个握手礼,“老师好,我是……请多指教。”
我突然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差点把自己名说出来,舌头一拐弯,套话就用上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我吐了下舌头,马上将他的手放开。
他眼底一闪,“我是谢居安,与君共勉。”
我终于明白梦中少年的血腥味里的书卷气从哪里来。
谢居安的课与众不同。
他与我谈国事,说文化。
与这个时代大多数青年一样,他深受《新青年》影响,也熟知三民主义。
与我相处的日子里,他一开始便发现我的古怪。
“你不会写这个字吗?”
他疑惑道。
我汗颜。
虽然认得繁体字,但我也只会写几个而已。
“啊……这,那你,那你写我学。”
我把笔塞给他。
还好有些字繁简无别,不然我就要被他看作是脑子烧坏的傻孩子。
明明民国时期大力推行白话文简体字,谢居安还是固执地要我写繁体字。
我想,可能他也敬仰辜鸿铭老先生吧。
他问我日军侵占东三省会就此收手还是变本加厉,我本能反应地回答他“不可妄谈国事”,就见他看我的眼神里藏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想弥补,慌慌张张地找了些措辞,“我不是那个意思。”
抓起桌上的水杯咽下一口,“像日本这样的民族,咬住一块肉是不会松口的,更何况他们野心勃勃,甚至想吞下世界。”
我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得不清楚,又添了句:“这是日军侵华的开始,以后可恶的小日子干的缺德事还多着呢。
说起来都是国殇啊。”
我叹了一口气。
他敏锐地捕捉到我口中“以后”二字,神色一顿。
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疑心。
“以后?
你怎么知道以后?”
他紧紧逼问。
我都不知道怎么掩盖过去的。
那天送走谢居安,额头直冒冷汗。
看来我之前想的是对的。
穿越者站在历史之中,万万不该暴露自己。
你以为可以改变的,都在以另一种方式发生着。
蝴蝶轻轻振翅,大洋彼岸就呼啸不止。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年。
上海的冬春叫人难以分辨,气候温暖,下雪更是罕见。
阿春去楼下热闹地方守着,见报童一步一跳地跑来,连忙拦住,拿铜板换了份报纸回来。
“小姐,这报上说什么了啊?”
阿春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