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玫瑰花瓣,笑容里带着几分好奇,“这是贵妃娘娘新赏的波斯锦,连边角料都香得紧呢。”
秦绾绾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不动声色地将碎布塞进袖中:“不过是瞧着花纹别致,想讨来给太后娘娘做香囊。”
可她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贵妃用波斯锦裁衣,边角料却被用来缝制巫蛊人偶,显然是有人蓄意将她的旧宫装与贵妃的贡品混淆,借胭脂香气来嫁祸于她,背后之人的手段实在阴狠。
夜深了,万籁俱寂,唯有皇帝剧烈的咳嗽声穿透暖阁,打破夜的静谧。
秦绾绾端着药碗,手心里全是冷汗,碗中琥珀色的药汁里,三粒附子正缓缓沉底。
她不禁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谆谆叮嘱:“附子有毒,以毒攻毒时,需先煎一个半时辰以上去毒,且用量务必精准,多一分则中毒,少一分则无效。”
“秦娘子这是要毒杀朕?”
皇帝半倚在榻上,瞧着药碗,微微挑眉,唇角泛着青黑,那是长期被病痛折磨留下的痕迹。
“陛下脉象沉迟,中焦淤堵已入膏肓。”
秦绾绾“噗通”跪地叩首,药碗在掌心滚烫,“附子性热,可破沉寒痼冷,民女已将附子先煎了足足两个时辰,又加了甘草调和药性,今日若不用此药,三日后陛下恐再难饮药。”
药汁入口的瞬间,皇帝忽然轻笑一声:“你倒是比太医院那帮老家伙敢赌。”
话还没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指节用力扣在案上,惊飞了砚台里的朱砂墨。
秦绾绾见状,急忙伸手扶住他,却瞥见咳出的血珠滴在丝帕上,竟凝成紫黑色,这正是慢性中毒的明显征兆,也让她愈发笃定,皇帝的病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更鼓敲过三声,御花园里骤然传来侍卫的惊呼。
秦绾绾匆匆赶到时,只见素白丝帕被月光镀上一层血色,上面用朱砂写着“咳疾难愈,天命难违”。
她指尖轻轻划过“天命”二字,刹那间,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浮现在脑海,玉佩背面刻着的,正是这两个字。
“这字迹……”李公公举着灯笼凑近,眯着眼仔细端详,“倒像是十年前太医院秦院正的笔锋。”
秦绾绾紧紧攥住丝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十年前那场大火,烧毁了父亲所有手札,唯有她知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