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片精准落进粪池，被沼气顶得上下翻飞，宛如王建军最后的倔强。
会计资格证照片被猪粪泡发后，春枝的圆脸膨胀成赵本山春晚气球人。
二十年后，如今养殖场值班室里，春枝把塑封好的残片书签往《禽畜病理学》里一夹，书页上“猪瘟病毒结构图”正好拼出个完整公章。
窗台上摆着用兽用针筒改装的台灯，灯罩是王建军当年扔的假牙盒。
“老妹儿你看这多配套！”
她给书签系上红绳穗子，穗头拴着从王建军假肢里抠出来的螺丝钉，螺丝钉上刻着“县农机站1997年报废件”。
“红绳栓王八，绿绳吊蛤蟆，你这老瘪犊子早晚得栓在这穗头上荡秋千！”
外头突然传来小满的尖叫，春枝抄起掏粪勺就往外冲。
镜头一切——小满举着手机在猪圈直播：“老铁们看好了！
这就是用会计证碎片当饲料的下场！”
镜头里母猪正用鼻子拱着1998年的塑封残片，拉出的粪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珠光。
“这算啥！”
春枝夺过手机对准自己，“双击666，关注主播不迷路！
下期直播教大家用假账本糊窗户纸，防风保暖还防纪委！”
这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响了，王建军在村委会大喇叭喊话：“赵春枝！
你再造谣我让你家猪都考不上会计证！”
第四章 信用贷款审批申请表马玉芹的信用社窗口贴着“微笑服务”标语，玻璃上趴着的苍蝇拼出个“呸”字。
春枝把贷款申请表拍在台面上，震得马玉芹假睫毛掉进印泥盒。
“哟，这不养猪西施嘛！”
马玉芹翘着镶水钻的指甲，把申请表转了个圈，“防疫不达标还想贷款？
你家猪都戴不起口罩！”
春枝从尿素袋里掏出带霉斑的《免疫合格证》，封皮上“2008年”的“8”字是用修正液改的：“达标不达标你说了算？
你当自个儿是给猪做核酸呢？
瞅瞅这大红公章，比你结婚证上的还鲜亮！”
马玉芹拿过来一看，公章边沿粘着猪崽子的胎毛呢！
把老花镜架到脑门上，眼线勾得像熊猫成精：“这章早过期了！
现在都用电子...”话没说完，春枝“噗嗤”往审批表盖章处抹了把鼻涕，紫药水混着猪油瞬间洇出防伪水印。
“电子能治猪瘟啊？
去年王建军给猪扎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