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伸手拭去她的泪,嗓音颤抖:“好秋月,听话。
你对我的情谊,我永记于心。
往后,为自己活。”
她哭得说不出话,死拽着我的手。
我狠心抽回,转身没入夜色。
身后,秋月压抑的哭声碎在风里。
别了,秋月。
别了,樊笼深宫。
23师父选定的日子,惊雷如约而至。
狂风裹挟骤雨,狠狠砸在茅屋顶上,为这场落幕擂响最后的战鼓。
山洪奔腾咆哮,浊浪几乎要舔舐屋基。
师父的障眼法已经布下。
我和云昭只需在恰当的时机,从早已备好的暗道离开。
身后将留下一片天灾“吞噬”的假象,和几件足以乱真的“遗物”。
一枚断裂的旧钗,是我常戴的那支。
几缕散落的发丝,会缠在被冲垮的木梁上。
茅屋在风雨里不堪重负地呻吟,随即轰然坍塌。
我们转身,没入师父开启的、通往山后秘径的结界。
身后是咆哮的山洪,和即将被彻底埋葬的过往。
迎面吹来的风,夹着雨水的腥甜。
那是自由的味道。
24死讯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宫闱。
据闻,慕元思听到禀报时,正对着奏折出神。
那枚沾满泥污的断钗,和一绺难辨身份的发丝,被呈到他眼前。
他先是怔忡,随即震怒滔天。
怒火倾泻而下,守山的侍卫被投入大狱,搜救不力的官员遭严厉斥责,连御医也因无法凭空变出一个活着的虞凝,而被无端迁怒。
慕元思下令封锁消息,却又动用所有禁军暗卫,疯了一般地搜山。
只为妄图寻到我“生还”的一丝痕迹。
朝堂之上,帝王日渐憔悴失魂。
他时常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说看见我回来了,就在殿柱后面朝他笑。
慕元思开始频频去我旧居的宫苑,一坐便是一整天,对着空荡荡的殿宇,嘴里反复念着什么。
他这份偏执,烧得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
秋月后来辗转托人带信给我,信纸上透着无措的恐惧:“娘娘,陛下他……像是真的疯了。
奴婢害怕……”疯了吗?
他总是这样。
25我不愿看慕元思迁怒无辜,只能求师父出面。
师父没有入梦,也未留书信。
他直接现身在慕元思面前。
就在慕元思又一次枯坐在我空置的宫殿,对着我的画像失魂落魄之时。
师父悄然立在那里。
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