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明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我们查到了这步。
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
我瘫在椅子上，发现周子墨正偷看我。
她嘴唇蠕动，看口型是“对不起”。
“要接受调解吗？”
陈律师递来温水。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那箱证据上，像给每封恶毒私信都打了高光。
我摇了摇头。
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一脚，这次很有力。
7 反击声响起法院的判决书在我手里沉甸甸的。
“精神损失费二十万，网络公开道歉。”
陈律师念得字正腔圆，像在宣读什么神圣宣言。
我盯着周子墨的微博主页。
——法院强制她置顶的道歉信下面，最新评论是：“墨爷别怕，我们永远挺你！”
李明把热牛奶塞进我手里。
“喝点吧，你手太凉了。”
我推开杯子，打开笔记本。
“不喝了，得趁热打铁。”
屏幕光照着我浮肿的脸，文档标题闪着光标。
《一个孕妇的128天网络暴力实录》手指悬在键盘上，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踹了一脚，像是在催我快点。
张雯的语音电话突然弹出来：“悦悦快看！
周明公司发道歉声明了！”
我点开她发过来的链接，周明那封盖着公章的声明写得滴水不漏，但最后一段却露了馅：“…因女儿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我冷笑，把产检时收到的恐吓邮件截图拖进文档。
那张腐烂西瓜的P图上，还留着周子墨粉丝群的专属水印。
李明突然按住我手腕：“真要发？
万一又——”我点开了法院判决书的扫描件。
“他们现在不敢。”
“再骂就是藐视法庭。”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肚子猛地抽痛。
是假性宫缩。
我数着秒等它过去，就像过去四个月数着凌晨三点的恶毒私信。
三小时后，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张雯发来一串感叹号。
“爆了爆了！
热搜第三！”
我蜷在沙发上刷评论，手指划到一条评论。
“姐姐对不起，我们后援会有人人肉过你。”
李明凑过来看，呼吸喷在我耳后：“这ID有点眼熟啊？”
是当初骂我最凶的那个头像。
现在她主页置顶变成了：“已退圈，好好做人”。
深夜两点，陈律师发来邮件。
附件是某部门红头文件：《关于加强未成年人网络行为监管的通知》。
标题枯燥得像法律条文，但我却盯着看了足足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