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被剑气震上岸跳脱的鱼。
是我装昏倒时他靠近的呼吸声。
律侯涛让人把我带下去。
因为我还有用。
他又怎会不去调查我。
他若深信我爱着别的男子，怎会对他如此钟情。
他所有的放松，都在让我放松警惕，让我漏出马脚。
可他不知，我所有的马脚，也是为他准备的。
我知道他要反。
我知道他故意让人假扮北境探子，在上京城涌动，在他书房出现。
一旦北境战乱，那么朝中无人，或者说，没有重兵。
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一直在上京附近没离开啊。
21 瓮中捉鳖律侯涛的手下力敌慕容辞派来的人。
他红着眼跟我报信，他以为他赢定了。
杨树曾经跟我说，如果我想吃鱼，就在院子里挖一个池塘，然后把鱼苗投进去。
池子但凡不深，那么我想吃鱼，随时可以捕捞。
他说这叫瓮中捉鳖。
律侯涛斗志昂扬，带着我直逼都城。
他不杀我。
他要在天下人面前祭我。
因他诛杀了草原最后一个郡主。
他这乱贼就是名正言顺，天下所归的正义之师，是天道所许的天子。
我的腕子已经肿成了包子，身上的伤也没有一处经过处理，被他带在牢车里，示众。
他走过胜利的战场，让我被百姓观摩。
我该幸运的，至少我没被剥光衣裳，至少我还未被凌辱戏弄。
重兵包围都城，都城守卫节节败退。
律侯涛直逼宫门，在那里，我再次看到了他。
“慕容辞，如果不想让她死得太难看，你趁早缴械！”
他劝杨树投降。
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商国帝王，对草原上的异族有恻隐。
他要让天下人都唾骂杨树。
我忍不住笑意：“你这个恶鬼，你不知道他有多恨我，不然为何将我赏赐给你？”
可即便这样，仍是说服不了他。
杨树在犹豫。
他明明赢定了。
外头弓箭手都准备好。
可他迟迟不发。
杨树要跟我交换。
他要换我成为他刀板上的鱼肉。
连律侯涛都说他疯了，就在这感慨的一瞬，利刃刺胸。
外头兵甲汹涌而至。
不！
他不能死！
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脱力挣开旁人，去救躺在地上的律侯涛。
有人把我抱入怀里：“放心，他死不了。”
是那个我梦中的声音。
崩了那么多天的心弦，在这一刻彻底放松。
我睡过去了。
22 爱屋及乌再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