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人机正在给远处的耕地播撒种子,银色的机翼划过天际,像极了母亲当年绣在蜡染裙上的飞鸟。
老村长的旱烟袋垂在腿边,烟锅上的牛骨挂件轻轻摇晃,和我藏在砖缝里的那半片,恰好拼成完整的形状。
这一晚,我在老宅的废墟里找到母亲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深儿说得对,土地不该是枷锁。
可老辈人怕的不是变,是变了之后,连回忆都没处搁。”
墨迹在雨水浸泡的地方晕开,像极了王富贵掌心的老茧。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祠堂的匾额时,王富贵的搪瓷缸又砸在桌上,却没再提毁约的事。
他盯着我手机里的智能仓储3D模型,突然说:“把老槐树留着,给小丫做秋千。”
语气像极了父亲当年默许我卖掉耕牛时的妥协,带着不甘,却藏着希望。
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村企联合董事会的筹备会议上,王富贵会成为监事会主席,而我将以CEO的身份,把母亲的蜡染纹样和区块链代码织进同一张蓝图。
就像老槐树的根须,在智能灌溉系统下,终将和5G信号一起,在这片土地下生长出全新的脉络。
窗外,无人机的嗡鸣混着早市的喧嚣,远处的智能温室正在老宅地基上拔节。
我摸着口袋里的银镯,突然明白,所谓的科技报国,从来都不是推翻过去,而是让每一道年轮里的故事,都能在新时代的土壤里,结出更饱满的穗子。
2 银镯与代码村企联合董事会成立那天,阳光透过祠堂雕花窗,在“双生钥匙”铜牌上投下光斑。
我摸着烫金的CEO聘书,银镯的凉意从腕间渗进皮肤——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现在正和股权证书一起,躺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
王富贵作为监事会主席,指纹按在屏幕上时抖了三抖:“三亩七分地,这劳什子真能算出稻穗数?”
他盯着卫星测绘图上的田块边界,每道田埂都被虚线钉成网格,像给土地纹了身。
我调出土壤墒情实时数据,老槐树的根系在3D模型里舒展,小丫的秋千正挂在虚拟树杈上晃荡。
“农民变股东”的授衔仪式上,王富贵戴着VR眼镜体验智慧农场。
虚拟无人机在“自家田”上空播撒种子时,他突然笑出声:“比赶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