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突然变得更加阴鸷。
“你看我都给气忘了,你还要做药引呢,你这条命还得留着。”
他把我扔在地上,伸手在失血的脖颈处摸了摸,又撩起衣摆随意擦了擦手。
“既你已知晓我的身份,我便奉劝你,只要你安分守己生下这孩子,待我事成,自会保你无虞。”
一个小人儿样的木坠子隐匿在了慕容森的衣摆间。
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珠”字。
7那个木坠是我和阿声的信物。
那日,他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块百年雷击枣木,刻了两个小人儿,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男孩儿像他,女孩儿像我。
他在男孩儿坠子上端端正正刻了个“声”字。
我在女孩儿坠子上歪歪扭扭雕了个“珠”字。
他一边嫌我字丑,一边小心翼翼把刻了我名字的木坠挂在腰间,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如今,这个木坠却出现在他的孪生哥哥慕容森身上。
慕容森是阿声最崇拜的哥哥。
他常说,他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都是要保家卫国,匡扶家国之人。
如今,慕容森做戏做全样,竟连阿声的遗物也没放过。
我盯着木坠子出神,心中悲痛万分。
我的阿声啊。
那个会看我笑看我闹的阿声。
那个温文尔雅又刚正不阿的阿声。
那么好的阿声。
怎么会有人舍得害他呢?
慕容森见我没有说话,以为我听进去了,自顾自接着说:“你终究是我拜了堂的妻子,我对你,还是有情义的。”
“但若你还要任性妄为,休要怪我——”他的话尚未说完,远处传来阵阵骚乱声,有人高喊走水了。
我向窗外望去,漫天火光晕染了半边天,照亮了漫天乌云。
是毓秀阁的方向。
慕容森大惊失色,连忙带着人赶去毓秀阁。
8“喵——喵喵——喵喵喵——”几声猫叫响起,是我曾与顾淮之约定的暗号。
他来救我了。
我忍着浑身伤痛,强力支撑站起来,却因体力不支,摔倒在柴房门口。
门口堆着高高的柴火,松松垮垮散落下来。
远处传来爆炸声,火光四射,照亮了整个柴房。
张妈妈闭着眼睛,安安静静蜷缩在柴火堆里。
一根长长的链条锁住了张妈妈的手脚和房梁,她看起来又瘦又小,脸上的肉也没了,两颊凹陷。
张妈妈以前,很富态的。
阿声敬重她,吃穿用度跟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