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种地。”
妈妈骂骂咧咧地吃着饭。
我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死丫头、”妈妈没来得及骂我,农药在她身上发挥得更快,一两口下去,她就掐着喉咙瞪向我:“给我去倒杯水!”
我装作听不见,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看着妈妈从满脸赤红到脸色发青。
她死了。
我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却还是认命般,将妈妈搬到厨房。
我点燃柴火,状似不小心般,将它丢在柴火垛。
又往妈妈身上撒了些油。
随后抱着所剩不多的饭菜,前往田地。
身后浓烟大作,厨房被大火湮没,照得我浑身发烫。
田地里,爸爸抱着锄头,正和其他人聊得开心。
看见我,爸爸和他们道别:“怎么现在才来!
你要饿死老子吗?”
看着没多少的饭菜,他甩了我一巴掌:“死丫头,怎么就这么点饭菜,是不是你偷吃了?”
我没有反驳,左右他都不会相信。
实在是饿得慌,爸爸指着那个黑袋子:“你去把人埋了,顺便把地里的干草烧了。”
有时我觉得他们才像一家人。
在甩锅这件事情上,总是有着不需要商量的默契。
我提起锄头,认命地开始挖土。
我没能听见爸爸痛苦的咒骂,回过头时,他摔倒在地。
头部被尖利的石头刺透,鲜血流在干草上,增添几分艳色。
我点燃干草,看着爸爸的身影被大火吞噬,又往他身上丢了点泥土。
充斥鼻腔的奇怪味道,在这刻终于散去。
我提起黑色袋子,找到卖农药的店主:“您好,请问可以帮我报警吗?”
我将一切全盘托出,店主惊诧的同时,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乖孩子,你受苦了。”
他替我报了警。
面对警察,我承认了杀人放火,还告知嫂嫂尸块的藏身处。
“我这里还有几千块钱,”这些是我从妈妈床底偷来的,“我想摆脱您,找一下我姐姐的尸体,帮她安葬。”
“那你呢?”
警察问。
我歪头想了想:“我听说杀人偿命,我可以在死前吃一块红烧肉吗?”
警察没有拒绝我的请求。
但可惜,我还是没能吃到那块红烧肉。
我死在警局里。
尸检时,他们发现我内脏破损不堪,多处地方骨头断裂。
负责案件的人义愤填膺:“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人!”
狼心狗肺吗。
我不觉得。
可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