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瘢痕,皮肤被粗绳勒出瘀痕,仿佛方才挣脱过牢笼。
“她叫栖迟,是我答应给你的小小礼物。”
商人笑得轻松,推了她一把,像是在递上一份精致的礼物“听话、干净,也不吵。
你一个人住,正好缺个奴隶。”
商人的声音放轻,“救我几次命,我无以为报,只能送你这样一位奴隶。”
张医生要是不喜欢……我就带她回去。”
他说得轻巧,语气像在谈一笔普通生意。
女孩被推得踉跄一步,仓皇地低头鞠躬,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请…请您收留我……先生……你这礼,送得倒是够特别。”
陆知远语气顿了顿。
陆知远没有立刻回复,只是静静垂眸看着她。
他看过太多病人的眼睛——痛苦的、麻木的、愤怒的、挣扎的。
但她的眼神,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情绪,只剩下一层淡淡的、近乎机械的讨好。
像一只野猫,困在笼中太久,连叫唤的欲望都被磨光了,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
女孩被盯着怔住,脸色忽地发白,似是被这句击中什么,艰难地弯了个腰,声音细如蚊蚋:“我可以很乖的,先生,不会惹您不快……请……您收留我……”他的目光落在那双被冻得通红青紫的赤足上,也看见了她眼底下那种极力掩饰的惶恐一一她在害怕。
忽然间,心头一动。
他好像看见了旧巷角落里被人丢弃的猫——怕人、却又渴望靠近。
明明怕人,但即使是雪夜时也仍然蹲在角落,只求一点光亮。
片刻沉默,他最终侧了身,让出门口轻声道:“进来吧。
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冷风……门关上,冷风就像被隔在了世界之外,空气里只剩暖黄灯光下轻浅的呼吸。
陆知远转身,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她颤颤站在原地,像是被雨捶打过的小猫,不知往哪儿去。
不言不动,只是一味的将身体缩得更小些,仿佛这样就能不被注意。
陆知远静静看着她,眉头皱起。
她的手紧紧拽着灰衣,灰衣贴在身上显露出细碎斑驳的痕迹——鞭痕、淤青、擦伤,皮肤下有着红肿,有些地方还结着血痂。
“过来。”
他声音温和,却让她身体一震。
栖迟低头快步小心靠近,却不敢靠得太近,每走一步,她的身形都会颤一下,像是痛得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