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丫鬟都没有。
张嬷嬷敷衍地指了间厢房便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上晦气。
沈清禾却满意地环视四周——人少,更好。
于是当夜,沈清禾便去了一趟祠堂。
4 及笄之局一阵风掠过庭院,卷起几片零落的海棠花瓣,轻飘飘地落在石桌的书页上。
沈清禾正倚在桌旁看书,素白的指尖搭在泛黄的纸页间,眉眼低垂,神色淡淡。
一个丫鬟过来说道,“今日是大姑娘及笄礼,你一会儿去前院。”
“好,我一会儿就去。”
沈清禾估摸着沈清瑶十有八九又是动了炫耀的念头。
说起来,毫无必要。
可沈清瑶却不这么想,她似乎沉醉于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乐此不疲,每有机会,便要摆弄一番。
果不其然,当沈清禾出现,沈清瑶便扬起下巴,吩咐道:“你去帮着招呼客人吧。”
沈清禾应了一声,然后寻了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安然落座,看着各家年轻姑娘纷纷朝着沈清瑶行礼问好。
突然想起前世的自己,当真是懵懂无知,竟还傻愣愣地以为真要帮忙接待宾客。
沈清禾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倦意。
但她知道,自己今日前来,还有更为要紧的目的。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沈清禾抬眸望去,只见沈夫人仪态万方地同几位夫人过来了。
沈清禾今日专程为段夫人而来。
段夫人是沈夫人娘家嫂子,膝下育有二子,皆是武将之才。
大儿子段安,一年前率兵剿匪时不幸身负重伤,至今昏迷未醒,生死未卜。
二儿子段睿,两年前奔赴边关,依照前世的走向,想来不日便要班师回朝了。
5 婚约风波沈清禾屏气敛息,听着几位夫人的对话。
许夫人笑吟吟地看向沈清瑶:“瞧瞧我们清瑶,出落得这般标致,与我们承洋站在一处,可不就是一对璧人?”
沈夫人眉间朱砂痣都染上怒色:“许夫人慎言!
我家瑶儿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般议论,传出去像什么话?”
“哟?”
许夫人丹凤眼微微眯起,“这婚事可是沈大人亲自登门求来的,如今是要反悔不成?”
沈清瑶再也按捺不住,绞着帕子冲口而出:“父亲又没指名道姓!
如今府里可不止我一个待嫁的姑娘!”
说罢,意有所指地瞥向角落里的沈清禾。
沈清禾不慌不忙,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