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几天,空落落的感觉让我满心不适。
我伏趴在桌案批奏折,思维发散了一会。
摇摇头,儿女情长怎抵家国大业。
父皇自母后崩逝,身体渐渐消弱,精力大不如前。
他便把王朝琐事交给了我这个长公主打理。
前朝刚开始反对了一阵,都被父皇和我外家压了下去。
于是,我头悬梁锥刺股的苦命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
公主治国,开放女学、改革科举、女子入仕。
朝野看法,分割成两派。
一派极力反对女主治国、一派奏请立皇太女以承国祚。
我批复了徐氏卖国通敌一案的处理结果:直系三代均处以斩首,旁氏宗亲流放岭南。
命运不放过每个人,他总会在人最松弛时给予重击。
徐氏亡了,徐氏所通赤狄开始大规模侵犯我国边境。
边关告急的军报如潮水般涌来,朝堂乱作一团。
于是,朝堂又划成两派。
主和派认为经徐氏一案朝廷已无可在用之将,主张割地赔款求一时安宁;主战派认为国土一寸不可让,却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战略。
我站在一列大臣前面,听他们叽叽喳喳的争吵,直觉脑袋嗡嗡。
好烦呐!
他们怎么这么能吵?
还能吵的毫无意义。
他们还在吵,终于吵到关键——主战派主张陛下亲征。
又有人出来反驳了:“陛下龙体欠安,怎可冒险亲征?”
有人主张要长公主上战场啦!
我精神抖擞,在内心呐喊“长公主十分愿意。”
但面上依旧不动如山。
“陛下龙体欠安,无法亲征。
长公主殿下虽有治国之才,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怎能领兵打仗?”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言辞间满是对女子的轻视。
我冷笑一声,正欲开口反驳,却见谢知闻大步跨出。
他身着朝服,身姿挺拔,几日不见,愈发显得意气风发:“诸位大人,国难当头,岂是议论男女之别的时候?
长公主殿下聪慧过人,谋略非凡,若能亲率大军,定能鼓舞士气,击退敌军!”
对对对!
本宫就是这么能文能武。
我几步走到殿中央跪下行了个大礼:“父皇,儿臣虽为女子,但也有保家卫国的决心。
今赤狄来犯,若不迎头痛击,我大靖百姓将生灵涂炭。
儿臣愿亲率大军,出征边境!”
父皇沉吟半刻:“准。”
天子金口玉言,无人敢驳。
史无前